了馬,見關天養要走,忙叫道:“閣下且慢。敢問閣下可是齊大人的……朋友?”他的原本是問關天養是不是齊世武的侍衛或家人,可想到關天養身手高絕如此,斷不會屈居人下,這才改了口。

關天養道:“不錯。將軍有何指教?”

統兵將領見關天養神情傲慢如此,心下越發的不樂意了,說道:“指教不敢。請問齊大人現在情況如何了?”

“還好!”

“還好?”統兵將領的眉頭皺了起來,顯是對關天養的答案極為不滿。

關天養也覺得自己有些倨傲過頭了,便將語氣放緩和了些,說道:“還好的意思就是死不了,但也出不來。虎衛營計程車兵都將他圍住,要他交待清楚剋扣軍餉和移防豫州的事。齊大人苦口婆心地解釋了一番,他們又不信。反正現在就是僵持不下!”

統兵將領噝地吸了口氣,問道:“那,那齊大人還有別的話吩咐末將麼?”

關天養將手一攤,“沒了。”

“那閣下現在可還進得了營去?”

“有話要我轉告麼?你說便是!”

“請齊大人示下,要不要先將虎衛營包圍起來。就這一條,凡請閣下轉稟!”

【三百八十七、兵變(中)】

關天養應了聲好,轉身便走。不想他沒走出幾步,就有三騎疾馳而來,領頭之人大喝道:“誰教你們停下來的,是誰?古思孝,古思孝呢?”

統兵將領高聲應道:“古思孝在此。”翻身上馬,迎了過去。

關天養心知情況有變,又停了下來,細聽來人都說什麼。

“誰讓你停下來的?”來人厲聲斥問起來,語氣極不友好。

古思孝陪笑道:“原本是小閣老親自到了,恕末將失迎。末將這也是奉齊大人之命,暫時原地駐紮,沒他的命令,不得擅動!”

“放屁!”來人怒罵道,“齊大人已經被劫持了,哪裡還傳得出來命令?分明就是那幫子亂賊假傳命令。趕緊進軍,踏平了虎衛營,方才能夠救出齊大人。”

“這……”古思孝頓時猶豫了。畢竟齊世武才是兵部堂官,天下所有兵馬一體奉其節制。來人地位雖然非同一般,但卻不在兵部供職,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奉其命行事的。但他腦子也很是靈活,一轉之後,便笑道:“想必小閣老帶了彭相的鈞諭?相爺的話就代表了朝廷,末將焉敢不奉行?”

關天養雖站得遠,卻也認出了來人就是昨兒在酒樓見過的中年文士,也就是彭貴仁的兒子彭學懿,心下不由嘀咕道:“這爺倆要幹什麼?此時此刻叫驍騎營進兵,別說齊世武不保,虎衛營也得被打個稀爛。到時知軍衝將出去,中京還不得大亂麼?”只聽彭學懿道:“我爹這位子正進宮面聖,不時便有旨意傳來。你只管進兵就是!”

古思孝也猶豫了。他可是知道的,沒有書面命令,就這麼下令進軍,出了任何事情,後果都得由他一人承擔。可彭氏父子威權素重,若不依其言而行,怕也是免不了一場禍事。當真是進亦憂,退亦憂呀。

彭學懿見古思孝不言語,格格地獰笑了起來,“好,好你個古思孝,竟敢抗命不遵?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罪嗎?”

古思孝心知在齊世武的性命和自己的前程上必須作出一個選擇。若是奉齊世武的命令原地駐紮不動,即便是出了什麼事,也與他不相干,不必承擔任何責任,但也撈不到半點的功勞,更為可慮的是會因此而得罪彭氏父子,前程必然盡毀,甚至還有可能連性命也搭了進去;若是奉彭學懿的話進軍,不論齊世武是死是活他都得擔責,但卻能討得彭氏父子的歡心,說不定還能撈到意想不到的好處呢?都說富貴險中求,該冒險的時候就絕不能猶豫。當下將牙一咬,就要應答下來。不想關天養的聲音響了起來:“古思孝,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