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省山呢,叫他來問問情況吧!”

齊世武道:“現在不行。省山回老家探親了,約好了去中京尋我。怕是要等到兩個月以後了!”

關天養當真是哭笑不得,“這可真是有些巧了……”站起身來道,“既是這樣,那我也懶得再費這個精神……好了,也不打擾你在家過年,我走了!”

齊世武忙攔住了,“好不容易來這一趟,就這麼走了?不行,怎麼說也得住個三五天!”便走到廳口,叫來了管家,讓他立即去安排宴席。

【三百四十四、齊仲琳的修行夢】

關天養也知道就這麼甩手走了未免太不給齊世武留面子,就道:“三五天是不可能的,九夏城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呢。擾你一頓飯就是,可別說我不給面子?!”哈哈地笑了起來,剛才的沉重氣氛盡掃。

齊世武卻笑問道:“今兒才年初三,九夏城年三十晚上發生的事你都盡知了?可真是神仙呀!”

關天養道:“我親自撞見的,能不知道?前兒上午,葉之皓還派來人跟我打擂臺,要藥來著?我就告訴他,要藥可以,但以前我拿出來的丹藥能按市價結算了,否則免談。沒得拿我的東西來便宜你們這夥當官的道理!”

齊世武嘆道:“你就放心吧,這事一定會給你個交待。雖然我已經不在三楚總督任上,不知道這事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就絕不會坐視不理。走,先內堂敘話……”

宴席置辦得很是豐盛。除了齊世武外,便只有他在家讀書待考的次子齊仲琳作陪。齊仲琳的年歲與關天養相若,去歲已中了舉人——用關天養的話來說,能在十七歲上中舉人的,要麼是有真學問的,要麼就是靠著關係,他就笑問齊仲琳,“不知二公子走的是哪條路?”

齊仲琳笑著答道:“莫不成在關大哥看來,我的學識還不夠資格考取舉人功名麼?”

關天養哈哈大笑,“這話反問得妙,可見你腦瓜子是真好使。齊氏乃源州望族,世代簪纓,你父現將出任兵部尚書,不日便可入閣拜相,你又何苦費這精神考取功名?換成是我,絕不會把大好日子都花在這花而不實的東西上面。要麼正正經經的做學問,要麼踏踏實實地研究治國的方略,如何才能為民辦實事、辦好事。倒也不是我看不起科舉,實在是覺得他虛有其表。好些人讀了一輩子書,就為考得功名,結果功名考上了,官也當了,卻不會辦事。不但把大好光陰浪費了,還坑害了國家的百姓……”不時發出嘖嘖的嘆息,滿臉都是遺憾之色。

齊仲琳瞟了父親一眼,見他饒有深意地看著自己,便知是在等著自己的回答,忙輕咳了一聲,答道:“關大哥乃世外之人,當然不知科舉功名乃是朝廷網羅士子的必由手段。興一利,必起一弊。科舉制度傳承了幾千年,弊端固然極大,可若不用它了,又以何種制度來取代?所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朝廷取士,首重德,其次為才,再下為能。功名不過是為十載寒窗苦讀的獎賞,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只在個人怎麼看罷了。而官吏的選派任用職在朝廷,官員無能,吏治腐敗,也不能全歸責於科舉,各方面的原因實在多得很,三言兩言也是說不清的……”

關天養自然不意外齊仲琳還懂得這樣一番大道理,頻頻點頭道:“反正我不是你們場中的人,霧裡看花罷了。來,喝酒……”賓主相得,極是歡洽。

席罷,齊世武就說有些倦了,回屋小寐一會兒,讓齊仲琳陪著關天養。老子一走,齊仲琳的活躍立時體現了出來,就要拉著關天養去看戲,說是家裡新買的戲班子,戲文也是新編的,很的意思。

關天養見他猴急成這樣,便問道:“既是你家的戲班子,至於稀奇成這樣嗎?”

齊仲琳扼腕嘆道:“關大哥是不知道,老太爺,還有父親和母親都不准我們看戲,被知道了要挨板子的。戲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