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人會為你鳴不平……”說到此處,見齊仲琳連嘴唇都嚇得白了,便吃吃地笑道:“我也不是故意要嚇你,實在是就是這麼回事。那些能修成仙的,哪個不是從白骨山裡爬出來的?在我看來,與其去追求這些虛有其表的東西,還不如實實在在地過一輩子。”

齊仲琳囁嚅著道:“多謝關大哥相告……呀,戲都演完了?”關天養哈哈大笑。

管家來了,說晚宴已經備好,請關天養入席。

關天養看了看天色,搖頭道:“不了,我這還得趕路呢!”

齊仲琳頓時著了急,“關大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急著走麼?不行,無論如何也得多住兩天。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向你請教呢!”

關天養笑道:“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你也是知道的,九夏城又面臨著一場危機,我的家當全都在呢,得回去好好地守著才能踏實!”

齊仲琳拉著關天養,說也不差這幾天,又說幾個月都沒有出現,斷不至於就在這一兩天就陷入不可收拾的局面云云,總之就是不放人。關天養正無可奈何,管家又將齊世武請來了,也留,說特地請了幾位老朋友作陪,無論如何也得吃過晚飯了再走。

關天養也不是個全無人情味的貨,見齊世武這般,便知盛情實在難卻,就說:“好吧,吃過晚飯再走……”相較中午只有齊仲琳一人作陪,晚上可謂高朋滿座,除了齊世武外,另有六人,全是新面孔。

【三百四十五、故舊重逢】

關天養也不管誰是誰,反正齊家的酒是喝不醉他的,且眾人都如捧月般捧著他,便來者不拒,杯到酒幹。眾人見他酒量如此之宏,叫好不迭。都架秧子似的湧上來或是勸或是敬,想著方兒把各種好話都說盡了,只是想將他灌翻。關天養暗覺好笑,心說:“小爺的酒量也是你們能量得出來的麼?”便逞起性子來,說是他喝一輪,在場的每人喝一杯——席上除了齊世武和關天養共有六人,也是就是說關天養喝八杯,他們才喝一杯——還說若是他先醉倒了,送在座的每人一件寶貝作新年之賀。眾人都只當他年輕,愛擺顯能耐,如何能不答應?越發的起勁了。結果是子時不到,除了齊世武量力而行外,其餘人等全都趴下了。

看著第六個自誇海量的朋友被丫環們攙下去醒酒了,齊世武就哈哈地笑了起來——他為人素來端方,即便是笑,那也笑得很矜持。像這般的敞懷大笑關天養還是頭一回見到,不由得感到好是驚奇——說道:“關兄弟,你這酒量我算是見識了。開席到現在,一共喝了八百六十三杯,每杯一兩,那就是五十多斤的酒呀,這麼大一海壇了,可你不但連肚子都不鼓,臉色都未曾變一下,我算是見識了……”

關天養沒料到齊世武記得這般清楚,笑道:“其實我也是勝之不武,使了些小巧的手段。真要論起酒量來,十個我也喝不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齊世武指著他大笑,“你呀你,我就在猜嘛,他們這回可栽得不輕呀!”

關天養夾了片菜慢嚼著,“誰讓他們合謀著先灌我來著?對了,齊大人,你何時起程進京?”

齊世武笑容一斂,“初六就得啟程。聖旨裡已經說了,給假三月。我得趕在二月初六前進京面聖。怎麼,關兄弟還有什麼事情要交待?”

關天養嗞的一聲將杯裡的酒喝了一半,皺著眉頭說:“說實話,老齊……”齊世武不再叫他關老闆,他也順勢叫起了‘老齊’,將彼此的關係拉近了一層,“你家的酒實在不怎樣。走了這許多地方,還是奎元閣的【太白醉】好呀……”齊世武不料他竟說起了這個來,頓時有些沒頭沒腦。不想關天養又說:“把你家老二帶上一起走吧!”

“啊?”齊世武萬沒料到關天養說的竟是這個,腦子不由得有些轉不過彎來,愣在了當場。

關天養把齊仲琳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