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太痛苦,我可以給你一個自我了斷的機會!”說完就負手而立,等待楚庸的答覆。

楚庸輕笑一聲,重重地吁了口濁氣,目光落在手中的長劍上,道:“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將長劍平舉起來,指著魏長廷,眼神再一次冷了下來,視魏長廷的冰凍法術如無物。“魏座主既要取我性命,就請動手吧!”

魏長廷何曾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神?心下一凜,暗道:“這小子到底是哪門哪派的?我竟沒能試探出來。只可惜是乾坤庭的人,不然倒可以收羅過來,也不失為強有力的臂助!”也懶得再多說,手指連揮,冰梭像箭雨一般疾射而出,鋪天蓋地,教楚庸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只可惜魏長廷還是低估了劍氣的威力,楚庸仗著【劍心通靈】護體,幾乎無視這種強度的冰梭。劍花舞起,將襲來的冰梭輕而易舉地絞得粉碎。見魏長廷似乎還是沒有對他生出足夠的重視,心中不免又生出一絲僥倖。毫無徵兆之下,一連兩個【逐日】搶到魏長廷身後,揮劍朝後心刺落。眼看著劍尖離魏長廷的衣衫越來越近,他心下不禁生出一陣狂喜,暗道:“難道魏長廷今晚合該喪命我手?這才給了我三次機會?”

楚庸出劍的速度原本奇快,幾乎是瞬發即至,魏長廷又不以身法見長,可以料想是躲不開的。卻不想就在劍尖已經觸到魏長廷衣衫之際,楚庸腳下砰的一聲就炸了開來,護體劍氣頓時消耗一空,身體也被巨大的衝擊力高高地拋起。

失去了護體劍氣,楚庸就變得與常人一般脆弱。奇怪的是魏長廷並沒有趁機出手,而是嘿嘿地笑了起來,“怎麼樣,沒有想到吧?”

楚庸落地站定,看著地上的深坑,“原來【寒冰方陣】,倒是我大意了。”

魏長廷道:“本座已經給過你兩次機會了,你以為還會有第三次麼?簡直太天真了!”雙手一合,一道裹著無數冰梭的風暴就地生成,發出獅吼龍吟般的轟轟聲響,飛速地卷向楚庸。“你不是速度很快麼,那就跟它好好地玩玩吧!”也不再搭理楚庸,轉身走向了關天養。

楚庸見狀,驚懼交加,大喝道:“魏座主,你也是修行界的前輩高人,何必跟一個普通人為難?”說話間,冰梭風暴就捲了上來,他不得不縱起身法躲避。

魏長廷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理會楚庸,他甚至認定楚庸必然喪命於冰梭風暴之下,難以倖免。三步走到關天養面前,饒有興致地打量了這個既說不上瘦弱,也算不上強壯的少年一眼,這才問道:“小子,你可是姓關?”

關天養眼瞳微微一縮,心下十分驚異,暗道:“他怎麼知道我姓關?”不解地問:“你認識我?”

“都說乾坤庭派了‘破天劍’楚庸保護一個毫無修為的小子,而這小子卻很會強化法寶。想必就是你了!”

關天養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含糊其辭地道:“既然是傳說,那就未必當得真!”

魏長廷臉色頓時大寒,探手一抓,關天養就感到一道不可抗拒的力量拉扯著他到了魏長廷的面前。

隔著咫尺,他清楚地看見魏長廷臉色青白,有似殭屍,眼瞳卻不像普通人那樣是黃袍色的,而是淡青色,在天光之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你只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魏長廷的神情立時讓關天養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回答已經觸怒了這位青蓮宗雪舞堂的首座,若是再不好好作答,小命怕就難保了。可他天生就一副驢脾氣,牽著不走,打著還倒退,面對魏長廷的威嚴,他非但不再懼怕,反而還嘿嘿地笑了起來,“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了,還問我作甚?”

楚庸幾番想擺脫冰梭旋風,不管他如何的縱橫騰挪,諸般技巧都用上了,冰梭風暴依舊如鬼魅般跟在他身後,甩也甩不掉。見關天養落入魏長廷手中,他怒聲喝道:“魏長廷,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