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生出許多的麻煩,甚至嚴重削弱實力。畢竟繼承過來的劍魂都有自我的意識,在沒有實現心意無間相通的情況下,一旦遭遇危機,它首先想到的是儲存自己,而不是與劍修者合而為一,全力攻擊。如此一來,原本的十萬實力最多隻能發揮出五六成,甚至更低。

楚庸遭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他的意志不可謂不強大,奈何在遭遇魏長廷這種級別的對手時,劍魂並不相信他必勝的意志,最緊張關頭選擇了儲存實力,以至於他全力一擊還是沒能破開冰盾,終於讓魏長廷贏得了喘息之機。

每在這時候,楚庸總是怒不可遏,卻也無可奈何。見關天養還回望著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眼前的危機有多可怕,他心中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出來,大吼道:“愣著幹什麼,走呀,快走!”

楚庸的這一聲大吼令依舊沒能點醒關天養,反倒令他不悅地質問道:“我為什麼要走?”

魏長廷喘息即定,心中的驚駭盡去,仔細地審視著楚庸,嘿嘿地笑了起來,“原來是乾坤庭的‘破天劍’楚庸。本座叫你留下,為何還跑?”一聲大喝,平地湧起無數的冰刺。

楚庸騰身躍起,先是【逐日】,然後【分影】,只見四個楚庸揮劍從四個不同的方位攻向魏長廷。

“噫?”魏長廷剛才已經見識過楚庸的手段,這一次乍見分出四個楚庸來,再一次被嚇住了,失聲驚叫道:“分身術?”尚沒有明白怎麼回事,楚庸手中的長劍輕而易舉地撕開了護身真氣,將他的左肩貫了個洞穿。

關天養見楚庸得手,興奮得跳了起來,大叫道:“好呀!”

魏長廷悶響一聲,右掌挾著排山倒海的真元拍了出去。楚庸尚來不及變招,就被震了出去。若是有【劍心通明】護體,已然被這一記【寒冰掌】給震成了冰渣子。

翻滾出二十餘丈後,楚庸方才將魏長廷這一掌的餘力卸盡,翻身站了起來。想著剛才的那一剎那,他心下又是激動又是遺憾。自己不過誠字境的修為,卻能擊傷了分神境界的魏長廷,若非魏長廷左肩的傷口尚在汩汩地淌著鮮血,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到了;遺憾的是自己在技巧的運用上到底還欠缺火候,若是變招的速度再快一些,必能將魏長廷分屍。兩次機會皆錯過,再要製造出第三次機會也不可能了。

再者魏長廷也不是愚蠢之輩,吃了兩次虧,還捱了一劍,惱羞之下,如何會再給他第三次機會?

出乎楚庸預料的是,魏長廷並沒有惱羞成怒。而是怔怔地看著肩上的傷口,自嘲地一笑,道:“難怪你能得了‘破天劍’的名號,果然有些不凡的藝業!”伸手在傷口上一按,藍光閃過,傷口瞬即癒合了。

分神境界的修行者有多強大關天養是毫無概念,楚庸卻是清楚得很。在魏長廷的面前,自己不過是個四五歲的孩子,而他已經是威震天下的武學大宗師。只是自己這個孩子不同於普通的孩子,身手過於詭異,劍氣又太過犀利,這才得了兩回便宜,一旦魏長廷打疊起精神來應對,便是有一百個他,也都不是對手。

明知不敵,楚庸卻不想輸了氣勢,冷哼一聲道:“多謝魏座主誇獎。我等不過偶然路過,並沒有冒犯魏座主的意思,卻不知魏座主為何要出手偷襲。還請明示!”

對於一位前輩高人來說,被後生晚輩用‘偷襲’這個詞來形容,任修養再好,怕也是忍不下去。魏長廷卻是置若罔聞,反而一聲長笑,道:“本座高興怎樣就怎樣,莫不成還得向你請示?”

楚庸見魏長廷這般說話,就知道自己和關天養今晚是難以倖免,但還是心存僥倖地問道:“如此說來,魏座主是不會饒過我了?”

“饒過你?”魏長廷滿臉猙獰,一副‘就算將你挫骨揚灰也難消我心頭之恨’的神情,“你既知本座名號,就該清楚本座的行事風格。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