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然來,好在我最不缺的就是毅力,心說那些小屁孩子就能學得會識文斷字,我又豈有學不會的道理?然後就每天都去聽,一聽就是好四五年,然後該識的字就都會識了。這是不是有點好玩?”

杜若的神情略帶著淡淡的憂傷,道:“一點也不好玩,我聽著反而覺得怪難受的。看來你那些年過得著實不容易!”

“不管容易還是不容易,都已經過去了……”

杜若暗歎一聲,正想寬慰他兩句,見前面山林中火光一閃而沒,忙勒住馬韁,道:“天養……”關天養也看到了火光,及時勒住了韁繩,道:“你是不是要說那火光?好奇怪呀,怎麼是青色的?”

杜若豎起手指示意噤聲,道:“怕是有問題。先下馬,咱們過去看……小心!”縱身撲過來,抱著關天養滾落馬上,只聽得身後轟的一聲,兩匹馬一起驚嘶了起來,頃時間就被青色的火焰焚成了灰燼。

【一百、山道的激鬥(上)】

關天養的反應極快,拔出短劍,翻身躍起。見杜若也站起身來,祭出了藤環,問道:“你沒事吧?”

杜若道:“小心些,是魔道中人……”話沒有說完,關天養的短劍就朝著她身前的虛空刺出,叮的一聲,星火濺射,顯是一劍刺中了金屬之物。她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見關天養厲吼一聲,縱身撲上,一連刺了不知道多少劍,每一劍都暴濺出橘紅色的星火,在漆黑如墨的山道上顯得特別刺眼。

杜若著了急,因為她還是沒有看見關天養在和誰戰鬥。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關天養能看見,她卻看不見!

“天養,小心!”揮手給了關天養一個【生生訣】,警惕著四周隨時可能出現的危機。

“杜姑娘,背後……”

關天養的提醒到底是慢了一步,杜若正要馭使藤環護住身後,就感到後背一點冰涼,顯是被極為銳利的利器給抵住了。她頓時又驚又怒,意念一動,正要施展法術反擊,就感到一股子陰寒之氣潮水般從後心‘靈臺穴’湧入,頃時就將她的真元給凍住,全然不聽使喚。

“不想死就叫你的朋友住手!”

說話的竟是女子,聲音卻是又柔又媚,極是動聽。

杜若氣得臉都白了,暗道:“這到底是什麼法術,怎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就被她制住了?”只當作沒有聽見,咬牙不語。

關天養活似換了個人,騰躍起落,靈動異常。出劍速度奇快,方位奇詭,腳下步看似毫無章法,但每一步踏出,總能搶到先機,生生把一個擁有五十年修為的修行者給逼得毫無還手之力。

“你到底叫是不叫?”身後的女子用劍柄在杜若的‘大椎穴’上一敲,一股怪異的力道透穴而出,好像一隻餓狼般鑽進了杜若的督脈,撕扯得她痛苦不堪,霎時間額上就滲出了大片的汗珠來。可她堅強的很,依舊咬牙不作聲。

關天養自然能聽到那女子的說話,見杜若臉色越來越白,但眼神卻是越來越怒,越來越堅定,叫道:“放開杜姑娘……”疾搶兩步,刷刷兩劍將對手逼手山崖前,突地一個疾衝,竟又到了對手的身後,反手一撩,一劍將對手的耳朵給削下了一片來。若不是那人見機得快,頭略偏了一偏,怕是腦袋都得被剖了開來。

制住杜若的女子又驚又怒,喝道:“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殺了她!”

關天養縱身躍起,避開對手反手一劍,雙腳在崖壁猛地一蹬,一個跟斗翻將出去,竟不顧自身安全,奮盡全力將短劍朝著制住杜若的那女子擲了過去。

白光一閃,好似劃破夜空的閃電。那女子驚呼一聲,縱身飛退,饒是避得及時,也被短劍給削斷了一縷頭髮。

杜若已然運轉心法逼出了體內的陰寒之氣,怒叱一聲,藤環化作五尺許長的棍子,朝著女子的要害處連連點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