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事,運氣不好……想到這裡,他不禁搖了搖頭。

恰在此事,宮澤也將手中的法寶強化完成,正好是凡品七階。

見關天養搖頭,宮澤眉頭一皺,原來打從心底湧起的欣喜自得之情當即沉了下去,不悅地問:“我的手法你也見識了,覺得如何?”

關天養被他這麼拋磚一引,也禁不住心癢起來,“頗有些獨到之處,但也未必見得高明!”

宮澤眉心一跳,差點就發作了起來,“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又能高明到哪裡去!”冷哼一聲,坐到了一旁去。

關天養也懶得多說。拿起一柄短劍,就著桌上的符籙的材料忙活了起來。在他看到輕輕地搓,毫不費力地就將符籙化了開來後,宮澤大打不以為然的神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驚得噫了一聲,身子坐得繃直,死死地盯著關天養的手指間,實在想看明白他到底是用什麼手法來化的符。

可惜,關天養前後一共化了四道符,自認為眼力不錯的宮澤卻根本沒看出是怎麼回事,反而越來越茫然。

符籙祭煉完成後就是布靈。這一步上總能看出手法高明與否。見關天養伸手輕輕一抓,充裕的靈氣就像盛在那裡,任由他予取予求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想要多純淨就有多純淨,輕鬆得就像染織工人在淘洗布匹一樣悠閒。

前後不過頓飯功夫,一柄凡品七階的短劍也在關天養手裡完成了。他將短劍往宮澤面前一擺,“看看,比你的如何?”

宮澤面色難看之極,一時間實在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實。

關天養輕輕拍了拍手,滿臉的悠閒,“各家手法都有其獨到之處,也說不上誰高明,誰不高明,只在於運用是否得法。宮前輩,你覺得呢?”

宮澤將的目光似乎被短劍深深地吸住了,怎麼也移不開。他伸出手去,輕輕地摩挲著劍身,想感受一下關天養手法的獨特性,卻是除了一團靈氣外,什麼特別的東西也感受不到。這讓他立即想【道德經】上所說的‘大音稀聲,大象無形’的道理來,立即悟到‘最高明的手法就是沒有任何獨特之處的手法。’的道理,心下是說不出的震駭。

關天養見他不言語,又拿起另一柄類似五行鎖元尺的法寶強化了起來。這一次他存心在宮澤面前立威,所以將渾身的本事都用了出來。桌上沒有的符籙和材料就從自己口袋裡拿,一點也不吝惜。

這一次宮澤看得比先前更仔細,可越看他越是迷茫,實在不明白關天養到底靠著什麼來如意地控制靈氣——簡直就讓人和靈氣融為了一體,不分彼此了——天下的煉器、煉丹手法約有十數種之多,每一種他都深諳其中關竊,卻沒有一種與關天養的手法類似。也就是說,這種手法若不是關天養自創的,那就是失傳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上古強化手法,它完全不需要以真元和精神力為基礎,只以某種神秘的方式,就能如意地控制靈氣。

隨著布靈的完成,法寶散發出了幽藍的光芒。而這光芒卻如利箭一般,刺得宮澤心底說不出的疼痛。他從來以為自己的強化手法就算不是天下第一,那也絕不會差到哪去。卻沒想到,在一個十多歲的,渾沒有半點真元修為的少年面前,他引以為傲了幾百年的手法簡直成了在上的泥垢,不值一哂了。

怎麼會這樣?

宮澤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關天養看著宮澤那張死灰的老臉和無神的雙眼,心下卻是一點勝利的喜悅都沒有,反而還說不出的索然,暗道:“哎,我也真是的,跟他較個什麼勁?”丟下法寶,轉身就走。

宮澤猛地叫道:“慢!”聲音大得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關天養回身問道:“宮前輩還有何賜教?”

宮澤都不敢去看桌上那件剛由關天養強化完成的靈品一階的法寶,將頭別到一邊,看著黑煢煢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