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做到的?不知可否見教一二?”言下已無先前的狂傲,而是誠心在請教了。

關天養輕哼一聲,“這個麼,我也沒法說清楚緣由。就像吃飯睡覺拉屎一樣,是天生的本事!”

宮澤一怔。

關天養聳了聳肩,“各家有各家的緣法,就像你用的【三昧真火】,別人卻用不了一樣。我這樣解釋,還夠清楚麼?”

宮澤低下頭,長長地嘆了一聲,“這般說來,五行鎖元尺的修復對你來說也不是難事了?”

關天養將手一攤,“這根本就不算事。”見宮澤臉色益發的難看,也懶得去管他心裡是怎麼想的,繼續道:“哪裡說得上難呢?若不是顧及大家的臉面,又怕落個狂妄的罪名,我當時就想這麼說呢!”

宮澤心裡就像火在燒一樣,渾身顫抖,竟然出現了失控的跡象。

關天養雖感覺到了,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宮前輩,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跟我為難,或許是你覺得自己的本事遠比為更高吧?在我看來,不能將五行鎖元尺強化成功,再高的本事也都是白搭!”說完,衝淹沒在法寶幽藍光芒下的宮澤一拱手,就走了。

宮澤哪裡受得了這般的奚落?大吼一聲,拍掌朝關天養後心拍來。

砰的一聲暴響,泥沙飛濺,竹葉飄飛,吹卷而起的勁風似要將整個竹林都蕩為平砥似的,掀得關天養差點當場翻倒。驚駭之餘回頭望去,只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逝,宮澤卻是翻倒在地,連連嘔血。

山下寺中的人到底是驚覺了,都紛紛喝問發生了什麼事。關天養沒料到宮澤動了真怒,哪裡還敢多留?一溜煙就跑了。

藏身暗處的杜友逢目睹了這一幕,已是驚駭之極。原本他見宮澤惱羞成怒後向關天養偷襲,就待搶身接下這一掌,能不能救下關天養那也管不得了。不想有人比他更快,也更狠,不但接下了宮澤含憤的一擊,還將其震傷。要知道宮澤已晉入分神境界,有著六百餘年的修為,便是合體境界的修大高手,也未必能一掌將其擊傷,可見那一縱即逝的黑影修為高得超乎人的想像。思忖了半晌也不知道躋身於慧泉寺的各派高手誰有此等修為,更不知此人為何要救關天養,慶幸的是關天養無恙,餘者也沒有必要再計較了。

而在距離杜友逢百丈之外的另一處,梁師曾也全程目睹了宮澤約見關天養的一幕。在看到關天養不計後果,以言語刺激宮澤時,就忍不住要獻身阻止了,只可恨宮澤出手太快,快到他根本不及應變。眼看著關天養就要命喪宮澤之手,鄢奚寶庫開啟怕是無望,不想一個黑影閃電般的搶出,不但救下了關天養,還震傷了宮澤,如驚鴻般一閃而逝。此等修為簡直令他驚駭無地,分明不是人力所能及的。真不敢想像慧泉寺裡竟然還藏有這等修為之輩,也不知道是福是禍,照此看來,鄢奚寶庫的爭奪怕還得有一場變故。一時愁上眉間,心憂難言。

關天養回到精舍時,杜友逢正坐在桌邊喝茶。

關天養見杜友逢陰陰的盯著自己,心下很是忐忑,正籌思著該如何回答時,就聽杜友逢說:“現在慧泉寺的情況很混亂,沒特別的事不要出去亂走。去睡吧!”就不再言語了。

關天養見他眼神閃爍,分明是在思考著事情,也沒有多說,揖手道:“是!”就去側屋安睡了。

第二天剛用過早膳,林緯文就來了,說是請杜大先生的關天養去方丈室議事。

昨夜關天養回房後,想著後山竹林的遭遇,心下是又驚又怕。若不是那個黑影搶身相救,他此時去森羅城報道了,哪裡還好好地在這裡呢?想要又要去和那個卑鄙無恥的宮澤打交道,關天養心下就實在不是滋味得很。

到了方丈室,見人還是昨天的那些人,唯獨不見了宮澤,頓時一愣。

在座眾人似乎都心知肚明得很,都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