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不錯。只是臣十分佩服關老闆的胸襟和氣度,實在尋常之人可比,故有意結交!”

“能入你齊大人眼的,都不是凡人吶。不知你這大夜的,見關老闆有何要事?”蕭延說完又笑道:“你看我,這是齊大人的私事,也不該過問!”

齊世武道:“臣為今天上午的事去見關老闆!”

“他怎麼說?”

“他說已經和平解決了!”

“和平解決?怎麼個和平解決法?”

齊世武也不是庸碌之輩,知道蕭延是想搞清楚他對這一天來發生的事知道得有多深。若關天養當他是心腹,自會把拜師一師告訴他,要不然就只是泛泛之交了。而他此來的目的也是試探這位三皇子的才具、胸襟、見識和氣魄的,自然也用不著掩飾什麼。就道:“關老闆說,殿下已經拜他為師了。”

蕭延眼神一凜,笑道:“是有這麼回事。如此奇人,錯過了豈非太可惜?”

“殿下可曾想過,皇上若是知道了這事,又該如何?”

“父皇麼?”蕭延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臉上卻是堆滿了笑意,“本王能拜在師父門下,父皇必然也替我高興!”

“太子殿下呢?”

蕭延當即連臉色都沉了下來,“齊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質問了之後,又自說道:“太子是我哥哥,難道他就不想我拜得明師麼?”

齊世武也懶得拐彎磨角,“太子當然想,可太子身邊的人就未必想!”

蕭延冷笑了起來,“是嗎?這麼說來,齊大人是要向太子報告此事了?”

齊世武搖頭道:“臣絕無此意。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此事遲早為朝野所盡知。臣想知道,到那時殿下將如何應對?”

“坦然應對!”蕭延不假思索地答了出來,拱起手道,“父皇英明,太子哥哥仁厚,便是大臣們胡亂猜疑,於我何傷?”

“殿下在自欺欺人吧?”齊世武也不看蕭延的臉,繼續道:“此事一旦傳開,便是皇上不疑你別有用心,太子身邊的人也會上本參劾。皇子結交江湖異人,還拜其為師,嘿嘿,便是殿下能夠自辨,怕是皇上也會提前讓你就藩吧?”

蕭延的臉色頃時白了下來,“齊大人是在嚇我麼?”心下怒氣暗湧,卻又猜不透齊世武的來意,不好發作。

“不,我只是在提醒殿下,做任何事前,應該想想自己的身份!”

“你教訓我?”

“臣豈敢?臣不過是儘自己的本分,諫言殿下不該結交這等江湖異人!”

蕭延長身而起,強忍著胸中澎湃的怒火,“本王就要結交,那又如何?哼,滿朝之上,誰人不知我頑劣不堪,品行穢亂,便是我作出這等事來,也有自辯之道,也就不勞齊大人費心了!”伸手就去端茶碗,作勢要打發齊世武走人。

齊世武又道:“可如此一來,太子殿下必然多心。一旦太子多心,今日之楚王,便是明日之殿下了!”

蕭延聽了這話,手又綜了回來,嘿嘿一笑,“是嗎?那倒也未必。父皇春秋正盛著呢……”

這話雖然沒說完整,但藏在後面的意思齊世武也懂得。也正是聽了這句話,他覺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站起身來道:“既然殿下已經想得很清楚,那就是臣多嘴了。臣告退!”

看著齊世武那灼灼的眼光,蕭延心下一凜,頓時明白了什麼,問道:“怎麼,你還要去向師父報告麼?”

齊世武沒料到蕭延竟看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就不加掩飾了,“是。”

蕭延揮了揮手道:“好,你去吧!”

該安排的事情已經安排妥了,該收拾的也都收拾了,關天養決定明天請大家奎元閣聚聚,然後就東去千陽山,赴魯長恭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