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點頭道了謝。

本以為送走了陸子風,就該回店裡了,沒想到白水教副總舵主高林又來了,見面就朝關天養納頭拜下,口稱請罪。

關天養十分不解地道:“高副舵,你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白水教已經得到訊息,有人用他們的十香酥魂散謀害關天養的事,怕關天養因此而遷怒他們,所以高林一得知關天養回九夏城來了,就趕緊來請罪。

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關天養苦笑道:“原來是這事,高副舵也不必在意,我怎麼會無故遷怒到貴教頭上?你多心了!”

高林又陪盡小心,關天養著實費了一副功夫,說以後還當白水教是朋友,高林這才心懷忐忑地去了。

剛從奎元閣出來,還沒來及看一眼春日燦爛的晴天,就聽見有人叫道:“天養哥……”循聲望去,卻是一名小乞丐,臉型和眼神卻都十分的熟悉。仔細一看,竟然是柳長生。

“長生?!”關天養可是十二分的驚詫,“你,是你?!你這是怎麼了?”

柳長生撲過來抱住他,哇的一聲哭了。

“長生,怎麼回事?你爹你娘呢?”

柳長生哭得唏裡嘩啦,“天養哥,你,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可算回來了!”

“好了,長生,別哭,告訴我,怎麼回事?”

柳長生邊哭邊道:“天養哥,你可要救救我們,救救我爹爹……”

關天養心下一跳,“柳大叔怎麼了?”

柳長生抹了眼淚,“我爹病得快不行了……”

“啊?”關天養心頭一慌,“怎麼會這樣?快帶我去看看!”

柳家老宅。

破敗依舊,並不像其他人家那樣都在動手修復。

關天養進了院子,就見柳嬸端著一碗藥從廚下走了出來,神情木然,渾如行屍走肉一般。

“柳大嬸……”

柳嬸循聲望來,認出是關天養後,猛地一顫,手裡的藥碗當即就打跌了,哇的一聲哭道:“天養,天養,是你嗎?”當場軟了下去。

屋裡的柳大龍一個勁地咳,聽著碗打跌了,怒道:“又打了什麼?又打了什麼?一個一個的,就曉得敗家,就曉得敗家……”

關天養扶起柳嬸,幾步搶進屋,見柳大龍躺在床上,掙命般地咳著,嘴角已經嗆出了血漬,整個人瘦得只剩下一層皮包骨了,極是嚇人。

“柳大叔……”關天養都想哭了。

柳大龍看著他,頓時愣住了,咳也止住了。

柳長生拉著關天養的手,激動得臉膛發紅,“爹,爹,天養哥回來了,天養哥回來了,你有救了……”

關天養走到床前,“怎麼會病成這樣?”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竟都是真的。

柳大龍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閉上眼睛,躺在床上流淚。

柳嬸走了進來,“天養,你,你是不知道。你柳叔這是被人給打的!”

“打的?”關天養當即就怒火沖霄,“誰他孃的這麼大膽?”

柳嬸被他嚇得不輕,好不容易定住心神,這才說:“還是年前,我們從商縣收拾了東西趕回來,剛出城門的時候遇著個年輕人,說我們的車撞了他們的車,要我們賠。你也知道你大叔他是個好人,從來就怕事,就答應賠。可那年輕人又不依了,說我們該買輛車賠給他。天養,你說,這不是訛人是什麼?你大叔就不依。那年輕人就叫手下打了你大叔,還,還把陳朔給我們安家的錢也給搶走了……”

關天養咬牙切齒,一副擇人慾噬之狀,“誰這麼無法無天了?誰?!”

柳嬸抹著淚道:“只知道是個官家的公子。他們人多勢眾,一個比一個都兇,哪裡敢問是誰呢?”

關天養緊拽著拳頭,“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