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內心掙扎後,神情陡地猙獰起來,一掌拍在桌上,“看樣子你也是常在道上混的,那就好得很。我們只求財,也不想多傷人命。看在過年過節的份上,只要你把身上的銀子都交出來。兄弟幾個立馬走人!”

關天養見這人太不識抬舉,冷哼一聲,“走人?既然來了,又何必走?”一拍桌面,筷子杯子盤子全跳了起來。胖子嚇了一大跳,連怎麼回事都沒搞清楚,就見自己帶來的人全都倒了下去,每個人的都扎著一根筷子。他頓時駭得臉都青了,心知遇著個扎手的硬點了。

曹仁貴和曹世傑祖孫見狀,也作勢就要昏倒過去,關天養卻指著他們道:“裝什麼裝?坐好!”又對胖子道:“不是很想吃麼,坐下!”

胖子不敢不坐。

關天養夾了一起牛肉,細細地嚼著吞了下去,然後突地獰笑了起來,“驢日的,白水教的史遷、高林也不敢在小爺面前直腰子,你丫的算哪棵蔥?”也不知怎麼著,狠狠地就扇了胖子一巴掌,打得他滿口牙全都吐落了出來,鮮血和著口水,淌得身前到處都是。

他這一下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既將胖子的滿口牙打掉了,又不至於傷著了他的頭腦。胖子意識到關天養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怨毒地看著曹家祖孫一眼,就含糊著道:“爺,爺原來是,是道上……”

關天養怒聲打斷道:“小爺我哪條道的都不是。”死盯著曹家祖孫,“你們不是九夏城的人麼,怎麼地連我也不認識呢?”

曹家祖孫驚恐地看著他,“你,你是誰?”

“我是誰?”關天養哈哈地笑了起來,神情說不出的狂傲,“小關爺雖算不得什麼大人物,九夏城卻還沒有不知道的!”

曹仁貴確實是九夏人,也才大半年功夫沒有回去。而關天養是近幾個月才冒出頭來的,曹仁貴又如何識得?見關天養年紀雖輕,身手卻實在不凡,已是嚇得筋酸骨軟,渾身哆嗦,“你,你……”

關天養繼續喝著酒,“知道我為什麼沒有中十香酥魂散的毒麼?”

曹仁貴將頭搖得搏浪鼓一般,“不,不知道……”

“就因為你們太笨。”關天養嘿嘿地笑了起來,“因為你們太笨了,比豬都笨。懂麼?”

曹仁貴哪裡敢反駁了,只得順著他的話道:“是,是,我們太笨,太笨了……”

“哼,你們若是真是災民,又有心回九夏城,何至於拖到現在?想必是在九陽府碼頭看我花了大價錢僱船,所以起了歹心,想趁機謀點過年錢吧?”

曹仁貴看了一眼胖子,“這個,這個,是,是……”

關天養哈哈笑道:“小關爺五歲就混江湖,什麼樣的鬼把戲沒見過?若不是老和尚心軟,你以為我會答應你們上船?”

曹仁貴瑟瑟地抖著,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旅途無聊呀!”關天養悠悠地感慨了起來,“若是你們安份,我只當什麼都不知道。既然你們要鬧,那小關爺只好陪你們玩玩了……你,能從白水教搞來十香酥魂散,那就不是無能之輩。說吧,哪幫哪派的?”

胖子見又問著了自己,就道:“回,回爺的話,小的,小的鶴,鶴嘴山的……”

關天養哦了一聲,“鶴嘴山?秦老三門下!鶴嘴山不在這一帶混飯吃,你們可是撈過界了呀!”

胖子連連說是。

關天養用筷子撥著牛肉,陰陰地瞟了一眼胖子和曹仁貴,“說吧,這事該怎麼辦?”

胖子知道自己不過是砧板上的肉,哪裡有說話的份?喪氣地道:“全憑,全憑爺裁處……”

“我裁處?那我要你們的命呢?”關天養拿眼睛的餘光瞟著他們,心下卻著實有些猶豫,拿不定到底要不要下殺手。

此言一出,曹家祖孫都駭倒跪了下去,一個勁地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