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了。

沉吟了片刻,杜友逢就扭頭看著關卿雲道:“卿雲,你是怎麼看的?”

關卿雲道:“回師叔,弟子很有些不解。普天之下,最擅控制亡的就是化城寺,但這妖人肯定不是化城寺門下。而苗人雖也有馭屍之術,卻沒有這般的邪乎。除此之外,便只有西域的聖母教精於此道。據弟子所知,聖母教只在西域發展,從不踏足中土,怕的就是引起中土修行界的反感,遭到殄滅。如此一來,弟子也搞不清楚這人是什麼來歷,又為什麼要如此殘忍惡毒地煉製屍人!”

杜友逢搖了搖頭,顯是對關卿雲的回答很不滿意,“那你就忘了一千多年前的南疆毒人之變麼?”

關卿雲一愣,“毒人?這與屍人又有什麼關係?”

杜友逢道:“怕是有些關係。小子,你說那蟲子是黑色的,像水蛭,一咬一個洞,血流不止,還痛入骨髓,是麼?”

關天養道:“是!那種痛是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好像,好像在體內點燃了無數的炮仗,一串接一串的爆炸……痛得簡直沒法形容!”

杜友逢又對關卿雲道:“這一條如此重要,你怎地忽略了?”

關卿雲驚得啊了一聲,“師叔是說,這蟲子是鬼蛭麼?”

杜友逢道:“我雖沒有親眼所見,但這東西肯定是鬼蛭無異。而鬼蛭又只在南疆無魂嶺才有,無魂嶺又是千多年前毒人之變的源頭。綜合這些線索看來,那人極有可能是玄皇教的餘孽!”

關卿雲神色不禁大變,“玄皇教不是早被滅了麼,就連他們的典籍私藏都盡數被毀,豈不還有餘孽留下?”

杜友逢嘆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吶。其實這也是我的猜測,至於到底是不是,那只有等親眼見了才知道!你拿我的信符,去一趟真武山,把這事告知長寧子,看他是什麼態度。”

關卿雲一起手道:“是,弟子這就去!”揖了一禮,走出廳外,駕起遁光就消失不見了。

關天養知道這是通常所說的拜山。

雲夢一帶是真武教的地盤,真武教又是玄武九脈之一。正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為了玄武宮的臉面著想,免得以後落下話柄,還是先把這情況告知真武教為好。若真武教不當一回事,杜友逢再親自出面處置,那也不會被人說是無視玄武宮了。

第二天上午,關卿雲滿臉氣憤地回來了。她說真武教的長寧子給了她一個老大的難堪。

杜友逢笑問道:“他是不是說雲夢一帶確有殭屍為患,我們卻誇大其辭,汙黑他真武教?”

關卿雲道:“師叔說得不錯,長寧子真是這樣說的。還說我小蓬萊素與玄武一派交好,何必為了揚名做出這般,這般……事來!”

杜友逢嘿嘿地冷笑了起來,“長寧子曾受過馬承風的的指點,從來自視高人一等,拿話給你受也在情理之中。我們招呼已經打到了,事情鬧了出來,真武教自然沒臉,玄武宮方面也拿不出話來說了!走吧,去會會這位自稱聖尊的高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右手牽起關天養,左手牽起慎明,御起風來,朝著五梁山而去。

【一百九十三、大戰聖尊】

五梁山之所以得了此名,是因遠看去渾似五梁冠。此山位於雲夢和沅江二府的交界處,周圍都是綿延的山脈。五梁山既不高峻,又不秀麗,從堪輿的角度來看,更非寶地,自然就引不起人的關注。

從潛江城到五梁山有七百餘里。若是騎馬,就算用上【生生訣】,少說也有五個時辰左右才能趕得到。而杜友逢帶著關天養和慎明御風飛行,三個多時辰五梁山就在望了。

關天養曾聽杜若說過,普通人不經修煉,不通靈氣,身體有若泰山之重,便是神仙也無法帶著飛行。短短的一月之內,關天養先是被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