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言沒等到血液的解答,只等來了一聲冷哼。

聽著對方彆彆扭扭的嘲諷聲,他伸手戳了戳血膜:“怎麼了?”

淡紅色的薄膜被戳的凸起一塊,血液猶豫片刻,又被戳了幾下,才不情不願回答。

“博物館的受損,並不是根據誰損壞來判定的,而是根據在範圍內誰更強……”它的聲音越來越小,嫌棄與鄙夷幾乎要從話裡溢位來。

許知言收回手,瞳孔輕微地震。

“等等!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的懲罰都落在你身上?”

在場範圍內,不可能有人強過鬼神切片。

怪不得之前在八樓的時候,小at會在天亮前跑路,剛剛在廢墟世界裡,血液含含糊糊要再等等。

聽到許知言聲音裡淡淡的擔憂與心疼,血液壓著內心的興奮,不屑道。

“小問題,不過在我們越過雕塑之前,你不能出來。”

廣場上的雕塑是界限。

它只要離開就行。

聽著血液的傲嬌發言,許知言立馬開始轉頭尋找樓梯。

媽的,小丑的道具打壞了這麼多牆壁,和占星師的對戰又損毀了不少東西,這得消耗切片多少的力量來抵消掉懲罰!

一想到這個雖然有點變態但很聽話的血液,正在做義務勞動,他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不等許知言挪到樓梯口,血液像是想起了什麼,猶豫著提醒道。

“你的人類隊友還要嗎?”

“啊?”

已經摸到扶手的許知言一頓。

什麼意思?什麼叫還

() 要嗎?江槐鷓和鬱休又不是路邊撿的大白菜,

當然要了!

血膜蠕動了一下,

血液的聲音有些失望。

“好麻煩,小面具的嵌入式攻擊範圍有點大,剛剛我以為你要護著他們……算了,總之就是如果我們現在離開的話,整個博物館都會被震碎。”

之前它見許知言看兩人打鬥看的出神,以為要再看很久,所以在失控系統的攻擊落下時,它狠狠地予以了反擊。

攻擊越強,反彈越強。

雖然被封印了一半力量,但這些攻擊對血液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它覺得自己可以陪許知言從白天看到晚上。

哦,從驕陽烈日看到晚霞滿天,再到星空銀河,這多浪漫啊!

已經在腦子裡開始擬定情詩的某人,方才並沒有過多解釋,現在琢磨著增強過後的懲罰,它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要不這樣,鏡子裡的兩個人類你就別要了,我給你捏兩個新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力量,它胸有成竹地表示。

“保證比你現在這兩個隊友要強。”說完,血液美滋滋的等許知言回答,它覺得這個辦法簡直完美。

“……捏?捏兩個新的?”

許知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鬼!神特麼隊友死了捏兩個新的給他補上!聽著男人傲嬌語氣中的沾沾自喜,許知言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傢伙還挺自豪的?

他壓下心中的震驚,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冷靜下來。

“不,這事我們得從長計議。”

收回已經摸到樓梯欄杆的手,許知言躡手躡腳回到剛剛躲著圍觀戰鬥的角落,抱著膝蓋靠牆坐下。

“系統的攻擊怎麼會把整個博物館搞碎?”這裡不是失控系統的老窩嗎?

“一些具象化的力量而已,碎了可以重建,鏡子只是通道。”血液沒告訴對方,它之前可沒少和失控系統幹仗。

緋紅酒店的副本基點是時間。

代表無數輪迴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