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烏斯環雕塑,出自於它的手筆。

而博物館的副本基點是鏡子。

鏡子並沒有那麼強,但映象總會復刻一些力量,所以也不是那麼好消滅。

“已經完全變成鏡子的靈魂,會直接被重塑成鏡子,但還沒有變成鏡子的人類,會被永遠困在廢墟世界。”

對於剩餘人類的結局,它並不怎麼在意。

“哦,如果你想的話,那個養狗的我也可以給你重塑幾個。”失控系統復刻了它的外形,做成怪物,但作為代價,血液也拿到了一些鏡子的能力。

“別!別!不用了!”

許知言連聲阻止。

好傢伙,他真想開啟血液的腦殼看一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不過透過血液的話,他倒是對同行者有了些許猜測。

目前已知,系統經常會往失控的副本中塞npc,結合小貓的經歷,那麼這些同行者就不可能是

活的,大機率是在外面死去之後,才被主系統作為連線物送了進來。

是了,這裡本就是失控的副本,如果沒有一個關聯者,那麼玩家很可能連最初的訊息都得不到。

只是想到死後都要被拉過來繼續做工具的npc,許知言心裡對主系統多少有點鄙夷。

生怕血液再說出什麼古怪的話,他趕忙轉換話題:“我還有一件事想不通,既然那些道具是要被扔在廢墟世界裡的,那為什麼只扔一個世界也可以?”

鬱休的情緒太平淡了,沒能在提示中開啟空間揹包,可江槐鷓的道具走哪扔哪。

“有那麼多空間……”

難道不應該是均勻地扔嗎?

血液似乎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它和副本中正在鬥爭的兩個系統都接觸過,稍加思考給出答案。

“扔哪個世界都一樣,那些東西其實只要扔一枚就可以了。”

運作原理是一樣的,所以其實並不需要那麼多。

“你們扔的東西我看過,理論上來講,只需要三枚,酒店一枚博物館一枚,最後一枚隨意丟在小世界裡就行。”

至於主系統要回收它盤踞的酒店,血液對此毫不在意。

反正一會都打算收拾收拾去找本體了,酒店也被磋磨的沒有npc只剩一個殼,它才沒那麼多閒工夫去阻擋主系統。

許知言聞言一愣。

大抵是商人靈敏的嗅覺,讓他很快意識到問題,他向來會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不辦人事的主系統。

三倍數量的公會道具,會大大增加完成難度,如果說所有玩家的道具是互通的,那麼不論怎麼安置這些東西,都一定可以達到主系統要求的三枚數量,但沒有完成任務,玩家拿不到獎勵。

“……真狗啊。”

許知言咂咂嘴,眉頭高高皺著。

忽然,他想到什麼,小聲嘟囔道:“可惜知道的太晚了,主系統如果已經知道我知道這件事,恐怕——”

“它不知道。”

血液打斷了許知言的自語。

“在我身邊你是安全的,血膜裡的內容不會被人知道。”

許知言一愣。

這句話似曾相識,他無法避免想起了上個世界的白醫生,當他發病的時候,那個與鬼神最為相似的切片抱住他,不斷安撫著說‘這裡很安全’。

只不過細微的觸動沒有持續太久。

血液接下來的話聽上去,相當欠打。

“所以在血膜中,我對你做什麼你都沒法反抗,嗯,也就是我比較正直。”

“……”

許知言忍不住扶額。

媽的,他怎麼會把這個天天泡在血池遛鳥的變態傲嬌和白醫生重疊,這兩人的性格果然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