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對方的血管生長在自己的面板下,裡面流淌著自己的血液,這種感覺有些奇怪。

但果然靠著鬼神後,舒服了很多,連刺痛都降低了不少。

他忍不住詢問道:“那地方好冷,如果在房間裡植入會不會好一些?或者是等過幾天……”

鬼神搖頭,再次打斷了他的話。

“那是最好的時機。”

那時的血管大概只有二分之一的狂暴,如果是最後時間,就算在虛空祭壇,痛覺也會添一倍。

“低溫大概抵消了三分之一的感覺。”雖然抵消了還是很痛。

許知言聽完咂咂嘴,沒有再反駁,只是整個人又往後悄咪咪挪了一點。

很好,人一旦不要臉,就能得到更多,貼著鬼神的部分徹底不痛了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鬼神原本想離開。

這次的血管植入很成功,這條血管在祂虛弱的狀態下並沒有做過多的反抗,一次便植入成功,後續的排異反應也很輕微,起碼祂在附近時,許知言還能睡得著。

本想確認心上人沒事就離開,讓對方適應一下新血管。

結果還沒等祂多做解釋,許知言整個人就熟練地靠近,幾乎要窩在祂懷裡。

過於親密的接觸讓鬼神有些無措。

祂清楚這只是青年為了緩解疼痛下意識靠過來,可祂仍舊無法抑制內心緩慢出現的悸動感。

低頭望著青年髮旋,鬼神沒有動。

就像對方說的。

他們現在擁有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

咳,雖然只是利益共同體。

……

血管植入的第一天。

許知言磨磨唧唧在甲方身邊靠了一天。

不過雖然靠著,但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在血管植入後,他確實變強了。

從反應到感知,以往他經常會被往來的怪物嚇一跳。

但今天,有怪物要進來時,他基本都能提前感知到門要開了,有誰從門口經過,他僅僅靠著腳步聲,就能判斷出是哪個怪物。

不過唯一的缺點是,和鬼神說的一樣,只要一遠離甲方,他就會感覺到這些血管焦躁不安。

但問題總得克服。

畢竟距離進本,還有一段時間。

太陽落山,入了夜。

許知言白天幾乎用盡了藉口,把甲方留在房間裡。

從規劃安全屋的未來,到給怪物們取名字,再到以後離開安全屋在哪買房子。

他嘴皮子都說幹了,終於聊無可聊,無話可說,沒其他理由再把人留在屋裡給他當免費鎮痛泵。

不過他的甲方倒是很上道。

剛到晚上,就主動提出幫忙緩解疼痛的方案。

“如果你覺得痛,那麼靠近我會好一些。”鬼神小聲給出建議。

祂不敢說讓許知言今晚上睡在祂懷中,擔心會被心上人察覺到齷齪的心思。

許知言抿著嘴,略一思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算了,我總得適應,不能總是靠你。”

嘴上說著推諉的話,實際上他心裡想的是,鬼神大概是礙於面子才這麼說,他已經留了對方一整天,再靠下去像什麼事……如果鬼神說第二遍,他就答應!

見青年拒絕,鬼神淡然點頭。

倒是情理之中。

許知言大概是想要儘快適應。

祂也沒了理由再留在這裡,只能壓抑住心中蔓延的失落,起身老實離開房間。

“……”

看著鬼神離開的身影,原本打算對方說第二遍就答應的許知言傻在原地。

門還沒關嚴,渾身上下又開始疼了起來。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