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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的纖手握著黑色把柄,細長的刀刃赤紅得駭人,血珠從十個尖銳的刀鋒中滴落,把地面染紅。
在“天咒”的記憶中,女皇殺戮的動作極其利落兇狠,光是那股勢不可擋的氣勢就令人望之生畏,在場沒有一個將士能和她相比較,周身冷冽的殺氣在戰鬥結束之後仍令人不敢靠近,透著邪氣的刀刃非但沒有在戰鬥中磨損,隨著鮮血的浸染,反而越發鋒利。
染血的她不但恐怖,還有種無上的威嚴,使得一干兵部將領為之折服,任性的年輕女皇瞬間升級為文滔武略的完美君主,別的不說,經過那一場戰鬥,她果敢、勇武的形象算是深植人心,更有人將她喻為君言淚轉生,蘭臻主力軍計程車氣再創新高。
聽完夕顏的描述,我一個頭兩個大。
該說是招搖嗎,心藍未免太勇猛了。戰場那麼危險,她卻如此耀眼,很容易讓人把她當成重點打擊物件地。雖然那樣可以緩解左、右兩翼軍隊的負擔,但她的主力軍必然會因此置身危險地境地。
畢竟兩翼有名將領導,高階玄術師輔助,本是敵軍的重點防範物件,反倒是把多數名將、高階玄術師調開的主力軍不給當回事,經過此事,只怕沒人會拿“女皇”當軟柿子,可以預見未來的蘭臻主力軍必然會受到“特殊”招待。
無論我再怎麼氣惱心藍的背叛。此時她出事也是我不樂見的,善後起來格外麻煩。
我只好對夕顏吩咐:“多派幾名天咒和絕命的黑衣過去,把她保護好了,免得她死在戰場上。”
“是。”
“必要的時候把柳辛眉和司徒雲也帶過來,有他們在,我軍地傷亡會小很多,相信敵軍的死亡率也會高很多。”
本小姐可沒忘記咱出發之前柳辛眉和司徒雲正鬼鬼祟祟躲在君家給他們提供的小藥房裡,搗鼓著一些稀奇古怪的藥物,研究回霧京途中收集到的妖怪血肉內臟,打算開發幾種以妖怪為材料的藥品。想也知道多半又是些見血封喉的劇毒。
讓我感到暈厥的是,妖月竟然還拉了幾名經過喬裝的暗部藥師跟他們一起研究,最後連夜流也因為無聊一起去湊熱鬧,別說,還真給他們開發出幾種新的毒藥和解藥。美中不足地是隻能拿動物做實驗,霧京是帝都,天子腳下的文明城市,人體實驗材料難尋啊。
其實出發前我也想過邀請他們一起來,只是考慮到他們是男人,柳辛眉戶籍在竹徵。司徒雲還是菊良司徒家的人,又跟菊良太子有過交情,日後出了狀況他們肯定第一個被當成間諜,戰場情況不明。我擔心他們來了少不得要惹出點麻煩,這才放棄把敵軍全毒死的誘人想法。
“說起來,司徒家的情況怎麼樣了?”
“很糟。”夕顏中肯地說,“太子願意放低身段和他們交好,本身就是另有目的,如今他們同時丟失了霸下聖體和秘術卷,有靈力的子嗣出生率越來越低,司徒夜流也脫離了祭魂。司徒家再沒有利用價值。自然被菊良太子拋棄,這一次和蘭臻開戰。司徒家的人也被編進了後援的法師隊中,靈力不高的他們也只有充當法師一途了。”
“如此看來,要不了幾十年,司徒家也該徹底沒落了吧,在那之前,儘量不要讓司徒雲和司徒家地人接觸,以免發生變故。”奇蹟不是那麼容易出現,失去秘術卷和聖體,司徒家幾乎沒有了振興的可能,就算菊良格外照顧允許他們近親結婚,恐怕也難再起作用,除非從傻傻的司徒雲大叔手裡騙走夜流。
基本上,一旦竹徵將增援的玄術師調回,菊良必然要蒙受巨大地損失,可笑那些被覆孽法陣保護成習慣的人早已忘記了玄術的可怕,除了少數有點頭腦的人,無論高層領導或底層人民都不拿玄術師當一回事,即便經過半年多的妖魔襲擊,人們根深蒂固的觀念也不容易扭轉。
哼,真等到竹徵把玄術師撤走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