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炫小聲對月羽道:“我現在相信是太平洋了。”

月羽低笑:“是太平洋加大西洋了。”

金言是老婦的女婿;女婿探望丈母孃其實也不是什麼奇怪事,巧的是金言前腳踏入院門,後腳玄炫他們就到了。

金德曾經說過金言上山去了,可是玄炫看得清楚,金言來的那方向不是山的那邊。

“哎,你說,金言剛才有沒有躲在一旁?”玄炫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月羽立即就明白了:“小月的意思是剛才金言是在家的。”

“我覺得有可能。”雖然他們並沒有瞧見金言,可是並不代表金言不在。

“若真如此,這個金言倒沉得住氣。”

……

“你怎麼來了?”對於金言突然上門,老婦頗為驚訝。

金言拖過一張椅子坐下,“太久沒來看媽了,見今天沒什麼事就來了。”

老婦哦了一聲,意義不明地看了金言一眼。

金言不敢與老婦對視,這個丈母孃的眼神總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加上她那副怪異的容貌,金言更是不想多看。

雖然娶了李眉,可是金言竟也不知道老婦的姓名,只知道她姓司馬,是這個太陽鎮上極為少見的複姓,鎮上的人一般直呼其姓,就稱呼老婦為司馬。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容貌比較嚇人,因此司馬孤身一人帶著女兒李眉住在山腳,雖然司馬相貌醜陋,可是她的女兒李眉卻十分清秀,是個美人……

想到李眉,金言臉色就一沉,眼中也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兇光。

玄炫猜得沒錯,方才金言是在的,他就躲在房間的床底下,金德和李眉鬧出的動靜他聽得一清二楚。

對於金德和李眉之間的曖昧,金言早就有所察覺,自從朱虹死後,金德更是肆無忌憚,看李眉的眼神極為露骨,雖然每次他都很好地掩飾了過去,可是金言並非木頭人,怎可能一點感覺也沒有。

上午五婆來取鑰匙,他看得出金德是有意支開自己,當時他抱怨了幾句表現出不情不願地樣子出了門,隨後他趁著金德不留意又溜了回來躲進臥室,結果——

想到那兩人之間的奸|情,金言就怒火中燒,若非李眉當時推開了金德,金言一定會在這對狗男女滾床單的時候解決了他們。

金言臉色陰沉,眼中殺機盡露,旁邊的司馬卻似乎毫無所覺,她右手擱在桌子上,左手放在左膝蓋上,那雙大小不一的眼睛就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金言不開口,司馬也不主動開口,兩人就那樣巴巴地枯坐,氣氛十分古怪。

小煤爐上的水燒開了,金言一下子驚醒,忙站起來把瓦煲拿掉。

司馬眼珠轉動了一下,忽然道:“今天一大早小眉來找我了,跟我說了一些事情。”

金言手抖了抖,差點把瓦煲給摔了,他把瓦煲放到桌上,用抹布墊著,頓了頓,才問:“她說了什麼?”

“小眉想跟你離婚。”司馬一字一句地道。

離婚!?金言怒極而笑,這個蕩|婦如意算盤打得真響,離婚,她自然想離婚,離了婚,她好跟金德雙宿雙飛,自己真是太好說話了是不是,她想離婚,他豈會如她願,他會把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當狗一樣鎖著,看她還敢不敢念著離婚!

司馬道:“你們夫妻的事我也不便多說,你就是對小眉不好,經常打打罵罵,她覺得受委屈了,才會一時想歪想離婚,以後你好好對她便是了,日子久了,她就會打消念頭了。”

金言斂目,勉強壓下怒火,低眉順目地道:“媽說的是,我知道了,這時間不早了,我還得上山一趟。”

司馬順口問:“這個時候上山幹什麼呢?”

想了想,金言實話實說:“媽那天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