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摔死在山崖下嗎,她一直帶著的一串鑰匙可能掉在山崖下了,今早五婆過來要鑰匙,說是後天太陽婆的儀式上要用的,囑咐我們一定要找到,我這不就上山找找了。”

司馬嘆了一口氣:“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你自己得注意身體,人死不能復生,看開點也就過去了。”

“我曉得。”

金言走後,司馬坐在椅子上發呆,絲絲熱氣從瓦煲的壺嘴中飄出來,模糊了她的臉。

眼珠動了動,司馬開啟瓦蓋子,大量熱氣忽地衝出,然後飄散在空氣之中。

突然,司馬做了一個讓人極為震驚的舉動,她居然把自己擱在桌子上右手伸進了滾燙的瓦煲之中……

外面的玄炫和月羽都被驚住了,覺得這老婦是不是瘋了。

司馬眼神依舊木然,眉頭也沒皺一下,彷彿完全感覺不到痛。

玄炫忍不住道:“這婆子難道沒痛覺。”

月羽道:“她這般是為何?”

“誰曉得。”

當司馬把手從瓦煲中拿出來時,就見她整個手掌通紅通紅的,玄炫懷疑大概已經被燙熟了。

看著紅腫的手掌,司馬嘴角忽然扯出了一個古怪生硬的笑容,笑得人在這酷熱的午後脊樑骨冰涼冰涼的。

……

走在濃廕庇天的山路上,太陽的熱氣總算被遮擋了一些,山風吹過,帶來了些許涼意。

“我覺得這太陽城的人沒個正常的。”玄炫道。

古怪的太陽婆儀式,古怪的金家,古怪的老婦,這一切都讓人無法理解。

月羽道:“我覺得那個老婦似乎是有意告訴金言李眉想離婚。”

玄炫點頭:“我也覺得,可是李眉不是她女兒嗎,她這一舉動分明就是把李眉往火坑裡送,就金言性格,回去不拿李眉出氣才怪。”

月羽嘆:“我完全被搞糊塗了。”

玄炫也嘆:“這裡頭秘密不是一般的多。”

金言自然沒有找到鑰匙,他本就無心尋找,找不到也不會失望。

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思考著要怎樣處置李眉。金德雖然是兄長,但是他們兄弟感情只是一般,金言並不擔心跟他撕破臉,尤其是現在金巧玉不在了,更是沒有了顧忌,大不了分家便是了。

越想越覺得火冒三丈,金言騰地站起來,惡狠狠地罵了句:“狗賤人!”

咔嚓!草叢中忽然傳來類似樹枝斷裂的聲響。

林中昏暗,安靜得就像墳墓,突如其來的聲響讓金言心猛地一懸,他厲喝:“誰?”

沒有人應。

定了定神,慢慢地走過去,撥開草叢——

草叢中什麼也沒有。

正要離開,卻發現有些草被壓彎了,顯然剛才這裡是有什麼東西的。金言心中發毛,覺得還是先離開比較妥當。

剛出了樹林,卻被一個人撞到在地。

“誰這般不長眼!”金言大罵。

“叔、叔。”

金言抬頭,就見撞到自己的竟是丫丫。

想到丫丫是金德的女兒,金言自然沒有好臉色,惡聲問:“你在這裡幹什麼?”

丫丫雙手藏在背後,眼轉亂轉:“沒、沒什麼呀。”

“藏著什麼呢,拿出來!”

丫丫退後一步,搖頭。

金言懶得廢話,上前動手搶。

那是一個獸夾,上面有不少褐色的痕跡,像是血。

金言皺眉:“哪來的?”

丫丫垂著腦袋,扭了扭手指不吱聲。

金言又問了一次,丫丫才道:“爺爺的。”

羅忠?

金言詫異,“爺爺怎麼會給你這種東西?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