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露出那梨渦淺笑後,不由都是嚥了口唾沫。

活在世間,有一種人最容易丟掉性命,就是沒點自知與見識的人。

這道理放在北殿城得到了血一般的證明。

上樑不正下樑歪,在北境本就臭名昭著的北殿,試想北殿城的城市秩序能好到哪裡去,當街搶劫的事情時常發生。

將這裡形容是罪惡之地一點都不為過。

靠近況辰的酒桌,坐著三人,一位年紀約莫二十七八的青年,衣衫華麗,長得頗為俊俏,身上流露著一股儒雅之氣,像極了書上所說的翩翩公子。

而在他兩側則是坐著兩位臉龐長得凶神惡煞的中年男子,一看就知道是那位翩翩青年的下手。

酒館內不少人認識這位青年,他就是北殿城內經營的最大一家武器店的少爺,洪公子。

傳言他嫌少爺難聽,不比公子來得高雅,於是乎乾脆就將名字改為公子,朗朗上口,又顯示出了品味。

此人賴著他爹與北殿有點關係,在北殿城倒是活得風生水起,唯一的愛好就是獵豔,就連修行都不敢興趣。

但凡他看中的獵物,基本上都是變成了他床上之物,引得很多北殿城內的居民對他產生不滿,但又無可奈何。

洪家在北殿城內,家大,勢大。

洪公子剛好將戈離的側臉淺笑收入眼中,喉結滾動幾下,無名的邪火在腹內升騰,他再度貪婪的望了一眼側身的戈離,心猿意馬,開始變得不安穩了。

戈離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氣質,婉然如幽蘭,衣裙沒有覆蓋住露出的膚光勝雪,如此嬌美的女子,豈是平常獵到的那些抹粉施脂的俗女所能攀比。

他朝坐在他左手的中年男子使了使眼色。

跟隨在他身邊的中年男子不知道獵了多少鶯鶯燕燕,何嘗不知洪公子的意思,不過他卻是遲疑起來,面露苦色。

在旁邊桌子坐著的況辰與戈離,無意間流露出來的氣息不凡,卻是修行者無疑,尤其是帶著黑色斗篷的那人,中年男子始終感覺到斗篷下那雙眸子無時無刻的注視著他們。

讓他背脊隱隱發寒。

他猛的對著洪公子搖頭,示意那兩人不是善茬之輩,不要碰釘子了。

然而,洪公子渾然不顧,他怒眼瞪了一下左邊中年男子,看著右手的乾瘦的男子道: “你去!”

如此之近,況辰不可能不知旁邊洪公子的心思,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戈離卻是再度露出淺笑,道: “辰哥,你出手還是我出手嘛?”

“有人會出頭的。”況辰似是有意無意的道。

戈離愕然。

話音還未落,乾瘦男子自告奮勇,唰的一聲站了起身,引來了不少酒館內的人側目,他臉龐擒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舔了舔嘴唇,轉身一步跨出。

他看也不看帶著黑色斗篷的況辰,一雙賊眼盯著戈離,露出他覺得最親切的笑容,徑直的道: “這位小姐,我家公子對你敢興趣。”

聲音不大,但如此輕薄無禮的言語,落在酒館內卻是引得全場皆靜。

很多人都是眼含怒色,但卻敢怒不敢言。

不少人更是心底嘆息,看來又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毀在他的手上了。

洪公子見得酒館內的反應,心頭欣喜若狂,這不就證明著他在北殿城的地位嗎?

他極為優雅的拿起桌面的酒杯,抿了一口,按捺住內心的激動。

然而,正在等戈離回話的乾瘦,突然感到了不對勁,他覺得酒館內有道如蛇蠍的氣息狠狠將他鎖定,令他背脊生寒,整個人如墜冰窖一般。

下一瞬間,他便是感覺到堅硬的地面上,有著一股極端凌厲的波動殺伐而起,嗤的一聲,他整個人面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