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極不諒解地瞪著他。

“杜乘風,你太過份了!”

“啪!”

這一巴掌,不偏不倚,五根紅色的指痕,就這麼結實地烙在杜乘風的臉上,清脆的聲音,傳遍屋內每個角落,即使是上了年紀的夏逢春,也照樣聽得清楚極了。

“大姐,你這是在做什麼?!”探蘭首先有了動作,她衝到元梅旁邊,拉住不知為何生氣的她。

元梅在打完之後,也在剎那間楞了住。

沒想到他連閃都沒閃,就站得直挺挺地讓她打,以往她有想打他的動作時,他都會事先防備,讓她撲個空,這回,不但讓她打中,還靜靜地一動也不動,臉上一點動怒的表情也沒有。

“氣消了嗎?如果你還沒打夠,我可以繼續讓你打。”杜乘風沒有說出半點苛責的言詞,還平心靜氣,要讓她繼續發洩。

“你以為我不敢嗎?”她再度舉起手,可這回,就沒像剛剛那樣灑脫,反而有些猶豫了起來。

她開始感到不解,為什麼他連閃都不閃,被她打完之後,還說要讓她繼續打,是不是他認為內咎,所以讓她打個痛快,可是若真是如此,身旁的三個人,為何都又表示無言的抗議,她有錯嗎?為何好象她才是千古罪人,該被打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你的手腕怎麼了,為何會紅紅的纏上一圈?”平靜無皮的臉上,因看到元梅手腕上的傷,而露出驚慌之色。

他緊張地伸出手,想要拉起她的手來詳看究竟,卻被她給狠狠地揮開。

“你還會關心我嗎?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我要真被陶深吃掉埋掉,你也不會緊張的。”她又惱又火,哽咽地咬著唇,拒絕他的碰觸。

“梅兒,你怎麼哭了呢?我所認識的陸元梅是不會哭的。”他知道他的寶貝,就算是遇到再大的挫折,也不會流下半滴淚水,可是現在她那張委屈孱弱的瞼,卻讓他心頭好疼。

“大姐,快告訴我們,你這傷是怎麼來了,是不是陶深他……”探蘭第一個念頭,就是陶深會不會用變態的行徑,曾經侮辱過元梅。

元梅銜著淚,搖搖頭說:“是我和陶深翻臉後,他怕我會逃走,所以用繩索將我捆住,因為我不停掙扎,才會磨破皮的。”

“這個該死的狗東西,我非讓他死得很難看不可!”杜乘風義憤填膺,緊握的拳頭,正隱隱地發著抖。

“你還會關心我嗎?如果你真的關心我,為什麼什麼事也不做,眼睜睜地看著我,嫁給那個無恥卑鄙的傢伙!”說到傷心處,元梅更是難掩心中的痛。“還送那什麼百年好合的賀禮……嗚嗚……去你的百年好合……”

“梅姑娘,容我老人家說句公道話,你講這些話都太不公平了,你看看這張桌子上,擺的這些瓶瓶罐罐,都是杜公子為了你,所做的一切努力啊!”夏逢春不能再忍受元梅這樣無理取鬧,也看不慣杜乘風受了委屈,還全部往肚子裡吞,忍不住只好跳出來說句公道話。

“是啊,大姐,杜大哥一知道你跑到陶深那,緊張得整整一天不吃不喝,還怕你在裡頭受欺負,又託鴛兒運用關係,買通陶府裡的丫頭水靈,並擔心你一旦跟陶深翻了臉,想逃出來沒人接應,才會派邵威這幾天全程守在陶府後門,這是為了避免跟陶深起正面衝突,又能保護你的方法,你還能說,杜大哥什麼事都沒做嗎?”探蘭很少會指責大姐,但這回看到她做出這些不理智的舉動,才會忍不住說說這胡塗的大姐。

“你說水靈不是鴛兒所交代的,而是……”她詫異地看著每個人,而他們全都點著頭,附和探蘭的說法。

“鴛兒那丫頭傻呼呼的,哪會想那麼多,平常連當歸、川芎和黃耆都分不清了,哪裡還會替你想得那樣周到。”夏逢春出面補充,加強探蘭的說詞。

“是啊,梅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