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絕美的容顏瞬間綻放出驚喜的笑容,直接就不管不顧地飛奔過來。

“不凡!!!”

趙不凡笑著下了馬來,迎著朱璉走去,卻被她一頭撞到懷裡,傷口瞬間崩裂,鮮血直流。

“你……”

朱璉驚愕地抬起頭來,退開兩步仔細一看,眼睛瞬間就紅了。

“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沒事,外傷,死不了!!”

趙不凡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城外的戰事怎麼樣?”

朱璉心疼地看著他的傷口,搖頭道:“我也不清楚那邊打得怎麼樣,因為不放心別人,我們帶兵搶佔這個路口後,我就一直親自帶兵守在這裡,擔心扈小妹她們救到你後回不了京城。”

“嗯!”趙不凡點點頭,打量了一番四周的地勢環境,搖頭道:“這裡不適合長期駐紮,通知將士們隨我一同撤回京城!”

“好!我這就去!”

朱璉應了一聲,匆匆而去。

不多時,這臨時軍寨裡的千餘將士就被集結起來,眾人迅速起行,走了約半個時辰便來到東京城外,此時城西和城南都已是一片焦土,全然被這場突然的戰火毀得滿目瘡痍。

早前這些地方都是些散居的百姓,不說繁榮,但也很熱鬧,種植的果樹和作物都不少,人流也不小,可眼下卻已經成為一望無際的曠野,處處都是屍體和散落的旌旗,還有些地方被火炮給打得坑坑窪窪,慘不可言。

“我們直接去軍營!”

趙不凡一聲令下,率先策馬朝著遠方的朝廷大營趕去,眾人也沒多話,緊緊跟在他身後。

行至轅門外,遊移在外的哨騎確認過他們身份後,很快就領著他們進入營中,身為統帥的宗澤也急急迎了出來,見他身上有傷,沒急著多說,趕緊帶著他去中軍大帳,喚來醫官包紮傷口。

趁著包紮的時候,趙不凡這才細細端量年過六十的宗澤。

這宗澤的鬍鬚已經有些花白,可全然不顯老態,打理得非常整潔,臉上雖說有皺紋,可面『色』紅潤,精氣神真不是一般人可比,而那眼神就更是有著說不出的銳利,整個人不怒自威,根本看不出是個飽受波折的人,唯獨就是略顯地桀驁了些。

“宗大人,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今日一見還真是名不虛傳!”

宗澤其實也在暗暗打量他,聽到他這番話,笑著拱手:“大人過讚了,在下還要感謝趙大人相救,若不是趙大人保全,在下恐怕還在做苦役!”

“你是有真本事的人,不該埋沒,應該的!”

趙不凡笑著回了句,轉而問說:“怎麼樣?戰事如何?李綱呢?”

“李大人昨夜指揮了一場惡戰,現下還在休息,不曾喚他,而戰事也還算順利,童貫近日連敗,麾下將士的信心和意志都受到重大打擊,恐怕撐不了多久,大人無需擔憂。”

趙不凡點點頭:“那朝中的情況如何?你可知道西軍的動靜?”

宗澤淡淡笑道:“回大人,此次聖上震怒,在我們擋住童貫後,聖上就已經立刻緝拿那些沒能跑出京城的童貫黨羽,只等擊敗童貫兵馬,便會一同治罪,往日與童貫交好的官員也都多少受到些牽連,而西軍那邊也比較順利,劉延慶將軍在西軍極有威望,拿著聖旨和童貫罪證,自然是壓住了西軍各部。

唯獨有幾部童貫的嫡系兵馬意欲叛逃西夏,不過也沒能掀起什麼風浪,據說劉延慶將軍處置地很及時,趁著他們還沒能組織起來,『逼』迫絕大部分將士都選擇歸順,少數負隅頑抗的人也都被擊破,就地正法,所以童貫應該是沒有能力再興風作浪了!”

“這就好!”

趙不凡應了一聲,沒有再多說,安靜地等待醫官包紮,等對方弄完,便讓宗澤帶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