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軍營,不是他不放心,而是他也想看看宗澤和李綱究竟有些什麼手段。

結果也沒有讓他失望,整個軍營的佈置層次分明,陣法配置得當,破綻非常少,著實讓他學到不少東西,當他發現自己在這裡確實沒什麼用,這才在吃了些東西后離開軍營,帶著朱璉和扈三娘等人返回東京城中。

此後趙不凡也不急著面聖,而是安心在府裡修養,靜靜等待童貫兵敗的訊息。

六天後,李綱和宗澤在城外大破士氣低『迷』的叛軍,童貫亡命殺出重圍,不知所蹤。

訊息傳來,趙不凡顧不得傷勢未愈,立刻與朱璉、折月芝和扈三娘追出了城去,此時軍隊也在四處追找童貫,可無論怎麼找,真是沒有半點童貫的蹤影。

入夜過後,趙不凡也沒辦法,只能暫且先回到府中。

恨意難消的折月芝非常生氣,進到屋子裡還猶自咒罵:“這狗賊童貫究竟跑哪兒去了?還會隱身不成?”

扈三娘見她氣得連手都在抖動,不由出聲安慰:“姐姐不要著急,眼下四處都是軍中高手在圍追堵截,童貫不可能跑得掉,早晚會現身,宗大人他們若有訊息,肯定也會最先通知我們!”

“我能不急嗎?若是被他跑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抓到,你是不知道童貫把我們害得多慘,你也不知道童貫害了多少人……算了,不說了!”折月芝氣悶地坐到椅子上,眼睛裡全是化不開的怒火。

趙不凡的臉『色』同樣陰晴不定,悶了半晌,突地又轉身走出了房門。

“你們好好吃飯休息,我還得去找找蔡京,他對童貫更瞭解,遠比瞎找要來得快!”

聽說是去蔡京府上,眾女都不說話了,她們自然是不好跟著。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趙不凡也沒給飛鳳衛打招呼,悄悄從後門離開,為了趕時間,他更是穿著小巷子走,路徑汴河上的一座偏僻石拱橋的時候,他走著走著,卻突然看到前方上百人圍著一個官轎正面走來。

略微檢視,他便認出那是蔡京的官轎。

不知蔡京是不是從窗戶的縫隙中看到了他,突地掀開簾布,焦急地大喊:“你怎麼還敢單獨離家?”

“怎麼了?”趙不凡怔住。

“哎呀!”蔡京心急火燎,沒等官轎停下,已是大聲喊說:“我聽說童貫跑了?”

趙不凡點頭:“我正說來拜會恩相,打算問問恩相是否知道他會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童貫這人有仇必報,眼下數萬人四處搜捕他,連宮中高手都派出來不少,各地官府也會圍追堵截,他根本不可能跑得掉,眼下他最想做的就是要你的命,我正說帶些高手來幫你,你倒是好,竟然還敢獨自跑出來,家裡可增添守衛?家裡人呢?”

“他怎麼可能進得了城?”趙不凡驚愕難當。

老邁的蔡京急得皺紋都多了一倍。

“童貫在京城多少年?他連哪裡的城牆有個狗洞都知道,哪條河下面的水門有窟窿也瞭如指掌,他若是喬裝進城,遠比在外面逃避數萬人追殺要容易得多,我太瞭解他了,他必定要去你家!快,快,快回去!叫你府裡的人千萬別『亂』吃東西,童貫這人在京城爪牙不少,而且他私底下喜好用毒,眼下魚死網破,他管你那許多?”

“糟了!!”趙不凡急了,顧不得跟蔡京多說,提起輕功轉身就跑。

蔡京看著他跑遠,果斷出聲:“雲震,快帶三鷹去幫他,別讓趙不凡出事!”

“那恩相的安危怎麼辦?童貫可也想殺了恩相!”侍立在官轎旁邊的雲震不疾不徐地回應,顯然不是很情願。

“無妨,大鷹和二鷹都在,這麼多高手,他童貫殺不了我!”蔡京輕輕擺手。

雲震仍舊沒動,木然地說:“恩相,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