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無法斷定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人去血刀門的原因!”

說著,趙不凡又拿起筆來在紙上寫下“盜刀賊”三個字,介面道:“至於這個盜刀賊,他的目的倒是很明確,那就是陷害陸登,那麼他為什麼要陷害陸登?非要置其於死地?一種可能是單純的尋仇,但那把刀是用來製造蔡薿外宅的慘案,密謀殺掉一百多口就為了陷害陸登?何必這麼費勁?

這是豬腦子做的事情,不是人腦做的,所以在沒有發現更多有用的線索前,暫且先排除,那麼就只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盜刀賊是必須殺死陸登來達成目的,而綜合已知線索,陸登近期有可能因為兩個原因被殺,一個是他拿到盒子,看到了童貫與鬼卒的證據,另一個則可能是……”

話沒說完,薛仁輔已是搶著道:“另一個可能是陸登看到過血刀門的那個黑衣人,對方怕陸登早晚把他認出來!”

“說得對!”趙不凡右手輕輕一拍桌子,笑道:“在我看來,如果陸登是因為那個盒子而必須死,那麼陷害他的人自然就是鬼卒的人,可這樣一來就難以說通,他們為什麼不及時把陸登幹掉呢?反而用陷害的方式留著他被慢慢審查?等著他招供?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事嗎?

因此完全可以排除是鬼卒在陷害陸登,對方根本不在乎他什麼時候死,死得早或死得晚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陸登不能再出現,從而就可以大膽推斷,這個盜刀賊與血刀門黑衣人都不是鬼卒的人,他們或許是一個人,或許是一個勢力的兩個人,總之就是害怕陸登把血刀門黑衣人認出來!”

李若樸聽到這裡,立刻就笑了:“這個推斷可以成立,那也就是說製造蔡薿慘案的黑衣人、盜刀賊和血刀門黑衣人不管是同一個人也好,兩人也好,三個人也好,總之他們是一夥,而且不是鬼卒的人!”

“如果是這樣,那所有線索就都能聯絡起來!”薛仁輔眼睛閃爍起亮光,興奮地搶過桌子上的筆,急急在紙上畫寫,把這些名字代號都以各種連線串到一起,還寫上了備註。

寫完之後,他藉著燭火的光亮仔細檢視,很快就皺眉道:“這批人先是與陸登在血刀門偶遇,隨後又陷害陸登,製造蔡薿慘案,還翻找東西,聯絡起來就可以做出推測,他們很有可能也是在找那個盒子,也就是說在找鬼卒與童貫的罪證,而他們既不是童貫一方的人,又懼怕被陸登認出身份,還知道盒子已經被轉交到蔡薿手中。”

趙不凡嘆了口氣,凝望著搖曳的燭火,介面道:“陸登是臘月二十六深夜在血刀門偷到盒子,碰見血刀門那個神秘黑衣人,然後回到濮陽把盒子交給蔡薿交差,此後休息半日,臘月二十七傍晚回孃家探親,寶刀和鞋子在晚上被盜,也就是說,這群人是在這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內得知盒子被交給了蔡薿,從而有了偷刀嫁禍的密謀。

依照陸登的口氣來看,他是深知那個盒子有多兇險,好不容易交了差,原本是不想再有瓜葛,所以他應該不會洩『露』,那麼洩『露』訊息的就必定是蔡薿,而蔡薿肯定也不會什麼人都說,最多也就讓親近的心腹之人知道,也就是說陸登在血刀門碰到的黑衣人很有可能就是蔡薿的親信,所以陸登才感到熟悉,所以對方可以認出簡單喬裝成鬍渣大漢的陸登,所以對方要嫁禍陸登,讓陸登從此不見天日,直至冤死為止!”

薛仁輔欽佩地笑了:“大人可真是好算計,如果推論成立,那麼下午洩『露』出去的訊息便可以讓這個人心慌,或是逃走,或是跑去地牢悄悄試探陸登,甚至殺了他,從而冒出頭來!”

旁邊的李若樸可沒有那麼樂觀,轉頭看看沉默不語的趙不凡,接過話道:“我覺得具體什麼情況還很難說,剛才的一切終究只是推論,缺乏關鍵『性』的證據來確認。”

“不!我很確定!”趙不凡再度張口,略帶著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