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們還要多知道一些資訊,綜合起來看幾乎能確定陸登是被冤枉無疑,而且若他真是兇手,那他編這麼多故事有什麼意義,查不出結果,他就翻不了案,仍舊是死,所以幾乎可以肯定他不是兇手。現在看來,這一系列事件的關鍵人物已經不再是陸登,而是死去的蔡薿!”

薛仁輔和李若樸對望一眼,隨即又齊齊看向趙不凡,薛仁輔遲疑著說:“大人的意思是說,這一系列事件的核心在於蔡薿為什麼要把盒子的事情告訴親信,為什麼要讓陸登送封白紙到血刀門?”

趙不凡淡淡一笑,拿起桌子上的筆,重重在紙上的“血刀門”與“蔡薿”兩個詞彙間寫了一個詞“要挾”。

看到這個詞,薛仁輔大為驚訝,神『色』連續變換,急聲道:“大人,你的意思是說,蔡薿仔細看過盒子裡的內容後,感覺抓到了童貫的把柄,根本不準備上交給蔡京,反而打算要挾童貫,藉以謀取最大利益?”

趙不凡輕輕把筆放下,笑著點頭:“不錯,如果蔡薿單純是想害死陸登,那他讓陸登去血刀門,豈非也會暴『露』盒子在他手上,那他豈不是主動找死?他不怕鬼卒殺了陸登過後,隨之就來殺他?即便他不怕死,難道不怕盒子被鬼卒搶回去?唯有一種可能會讓他鋌而走險!”

剎那間,李若樸脫口而出:“那就是難以抑制的誘『惑』,只有無法控制的誘『惑』才能讓他鋌而走險!”

趙不凡從容一笑:“對!蔡薿是什麼人?難道還指望他忠君愛國?不要命的為大宋除惡?如果不是有利可圖,他憑什麼不盡快把盒子送走?憑什麼不盡快傳信給蔡京?這種人的心思不難猜,那就是謀利,他是想用盒子挾制童貫,繼續升官也好,別的利益也好,甚至想直接長期控制童貫都有可能!”

這番話彷彿開啟了薛仁輔心中的疑團,讓他豁然開朗,皺著眉頭很快接道:“這麼一來就全部說得通了,蔡薿或許是已經與鬼卒秘密聯絡上,而鬼卒不知道他把盒子藏在什麼地方,所以暫時被挾制,但這時候蔡薿就不得不殺陸登,因為陸登是知情人,又不是蔡薿的心腹,所以蔡薿急於殺他滅口,從而私下保住盒子。至於血刀門被屠殺則根本就是意外事件,那是鬼卒內部在執行恐怖統治,懲戒犯下重大過錯的人!”

“完全合理!”李若樸面『色』嚴肅,思考著補充道:“這麼一來,陸登這件事就說得通,可蔡薿唯獨沒想到,還有一個勢力也在找那個盒子,而且他身邊的親信中就有這個勢力的人,結果這個勢力的人為了拿到盒子,密謀把他殺掉,順道陷害有可能認出他們身份的陸登!”

薛仁輔神『色』變幻,顯得有些驚疑不定。

“如若這麼推下去,這個神秘勢力也很可怕,按我們前面的推斷,他們的目標也是盒子,而從他們的做法看來,顯然不是想把盒子交給朝廷。如果是要交給朝廷,那他們沒必要做到這麼殘忍,沒必要陷害陸登,只要穩住局面揭發舉報就行,所以這個勢力也是要把盒子據為己有,而正如剛才所說,這個盒子據為己有的唯一作用就是可以挾制童貫,那麼這個勢力背後也是朝廷的人!”

剎那間,薛仁輔和李若樸的臉『色』變了,如果推論成真,那就意味著這件事牽連非常廣,已經不是他們能繼續往下查的事情,背後有太多的可能。

看著他們變換的臉『色』,趙不凡也大概感覺到他們所想,當下搖搖頭:“你們不用管更多的事情,現在只需要幫助我為陸登伸冤就好,別的事情讓我來!”

“哎!”

薛仁輔慚愧地嘆了口氣,李若樸也是悶悶地沒吭聲。

兩人的心氣顯然已經沒了,趙不凡心裡也理解他們的無奈,當下看著兩人道:“行了,我們三個臭皮匠,總也能頂個諸葛亮,別弄得案子沒破,自己倒是先被嚇得信心全無,該怎麼查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