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們。

臺上的樂隊唱起一首新歌,是sting的《desertrose》(沙漠玫瑰),雖是英國人唱的,卻極具中東風情。歌手的嗓音深邃透明,我不禁想起六天後的沙漠之行,隨口同阿尤布抱怨道:“說到沙漠,這次你不去,艾默丁教授天天讓我們去找會阿拉伯語的人呢。”

阿尤布很有自知之明:“他一定很後悔收了我這個懶人。”

我掩嘴偷笑:“肯定的,你讓他上哪兒再找合適的人。”

聞言,穆薩微微蹙眉,看起來對這件事毫不知情:“去沙漠?”

“對,教授接了一個企業的測繪專案,要深入沙漠。”我點頭道。

穆薩靜默片刻,輕晃著手中的酒杯說道:“我都沒去過沙漠深處呢,只在城市的沙漠邊緣呆過。”

阿尤布的目光立馬驚異地掃射過去:“難道你想去?”

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要是穆薩想去,專案組又恰好缺這麼一個人,艾默丁教授必會應下。

紅酒的光澤朦朧隱晦,穆薩垂眸品了一小口,輕輕抬頭,溫柔的眉色下,那雙眼沉沉湛湛,靜如深潭。

“說說而已。”低沉的,彷彿漫不經心的嗓音。

我和阿尤布同時鬆了一口氣。

可是,阿尤布又是為什麼要鬆氣呢?

此時,連翩和比爾已是跳得盡興,一同從舞池走了回來。連翩乾脆落座,發現桌上多了兩個人,問我:“汐汐,你的朋友?”

我點點頭。

連翩笑著同他們打招呼,又盯著穆薩多看了兩秒:“咦,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她當然見過,我們第一天來迪拜時,便偶遇過穆薩兩次。

大概是因為穆薩的外形出眾,思忖幾秒後,連翩很快想了起來,興奮驚呼:“啊,是你,阿拉伯帥哥!我想起來了!不過那時候你穿著白袍,讓我一下沒反應過來。”

說完,她大方地打量了一番穆薩的新著裝,嘖嘖讚歎道:“還是這樣穿好看,隨意親和。”

她說出了我的心聲。

桌上多了連翩和比爾,穆薩也完全恢復到紳士風趣的狀態。他輕輕頷首,向連翩道了聲謝謝,禮貌而疏遠。

連翩戳了戳我的腰,湊到我耳邊低聲諂笑:“汐汐,你還沒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和這兩個阿拉伯帥哥關係這麼好了?”

我臉色微紅,用中文輕答道:“不算好,一起上課而已。”

連翩顯然對這個答案有些失望,不過也在意料之中。她往身邊瞥了眼,看見比爾已經和他兩聊了起來,這才泛起幸福的微笑,覆在我耳邊問道:“比爾說明天要帶我去玩卡丁車,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034側臉剪影且珍惜

我心有驚異,雖然知道連翩性子活絡,但如此閃電般的速度依然令我覺得匪夷所思。從前,她雖然開朗花痴,卻也到不了這種境地。

“你這麼快就要和他出去約會?不覺得草率嗎?”

連翩嬉笑著挽住我的胳膊:“所以我這不是找你作伴嗎?就當是出去玩了好了。有你在,我也不擔心什麼。”

我看著她興奮洋溢的眼角眉梢,語氣酸酸的:“我才不去當電燈泡。而且就算我在,你也顧不上我。”方才跳舞便是,比爾一邀約,她便喜不自勝地跟了上去。

“不會啦。”連翩捏著我的衣袖,“好汐汐,你就陪我吧,你也不放心讓我一個人去,對吧?”

好在她還有點危機意識,知道找人作伴。若是讓她一個人去赴陌生男人的約,我還真不太放心。

連翩見我已有動容,又繼續解釋道,“迪拜的酒吧可不是國內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這裡是有很多精英人才的。比爾很可愛很幽默,沒有對我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