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反應過來:“暈!我想那麼多幹什麼?現在最緊要的是馬上離開這裡!濤叔既然敢開這個口,自然不會胡亂許諾!”

與此同時,曾義昊的心裡也有一股暖流悄然在感動地流淌。

濤叔就是濤叔,與這些勢利的小人不一樣。

他遂張嘴就打算大聲應和。

“……”只是這一開口,曾義昊才驚覺,大概是忙碌了一下午又沒有及時補充水分,自己乾渴的喉嚨不知何故,變得異常的沙啞,本來應該清脆響亮的聲音居然壓根就發不出來,哪怕是一點小小的**,此刻都難於登天。

“該死的!”曾義昊頓時恨恨地暗罵。前身為了攀爬方便,將水囊留在懸崖頂上,現在自然是不可能去拿了,但因為這樣,若是錯過了被解救,他卻是萬分不甘。被濤叔體貼細心地一路照顧著救回去,和獨自一人慢慢從這荒效野外走回去,那可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曾義昊一邊懊惱自罵,一邊準備跑到那無樹遮擋的空地上去引起濤叔的注意,但他才自邁步,耳邊又猛地傳來尖細中年人的一聲不敢置信的驚叫,叫聲充滿了驚,充滿了怒,也充滿了不敢置信:“唐兄,你瘋了?為什麼要害我?”

緊隨著,是兩種金屬兵器的猛烈交錯碰撞之聲,在這寂靜的山林中非常的清晰、刺耳,;不過也只是迅速地響起三次,再然後,便是尖細嗓子中年人的一聲淒厲無比的驚吼,震得整個空中回聲陣陣,傳來極遠:“不……!唐海濤你不得好死!”

“怎麼回事?”曾義昊猛然腳步一收,目光一凝,抬頭瞪大了雙眼竭力往樹頂看去,可惜什麼也沒有看到,心裡頓時狂跳起來,十分不安。

幾秒之後,他又聽到一陣嘈雜急速的撲翅聲、一種被侵入領地後憤怒進攻的數十聲飛禽的尖鳴,以及老胡那又驚又懼的喝罵聲:“畜牲,閃開!閃開!我殺了你!”

這聲音已明顯近了些,也大了些。

曾義昊的眼珠子迅速瞪圓——這聲音他一點也不陌生,分明是“百丈死”崖身中間那群赤羽靈鷹在鳴叫!

“難道是那個老胡在**的時候被鷹群發現然後進攻?”曾義昊不由緊張地推測。

他的心揪得緊緊的,呼吸也下意識地屏住,心裡著實為這個老胡捏了一把汗,甚至忘記了繼續前進——這個身體的前主人先前便是因為不敵這群兇狠的赤羽靈鷹而無奈地**山崖。那種被烏壓壓的一大片兇鷹群攻的絕境,直到此刻,他的腦海裡依然記憶深刻!

先前的前主人,哪怕是早就心有準備,在這一大群鷹的圍攻中,也只是勉強支撐了近五秒就被一啄啄到攀住繩索的手,從而失手摔下。

哪怕對這個老胡並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曾義昊此刻依然由衷地希望老胡能夠幸運地逃出生天,不再送命,畢竟,老胡和他無怨無仇。

“這個老胡敵得住嗎?”

而就在曾義昊的心臟緊張得怦怦直跳時,再過數秒,他的視線中,那朗朗的天空下,已看到一個黑色細麻布作武士打扮的瘦小中年人正手忙腳亂地直直地**,初時只是一個小小的黑影,但隨著距離迅速拉近,曾義昊已迅速看到這中年人滿臉的驚駭,不甘、憤恨,身上更有多處被割傷、啄傷、鮮血直流。

那狂烈的勁風將此人破碎的衣衫颳得呼呼直響,而其腰間還有一條被截斷的繩索,在半空中劃過長長的褐黑弧線,可惜已經無法為他提供任何保護,反而那重量還加速這個瘦小中年人的下墜之勢。

這人並不是濤叔,估計是那個什麼老胡。

“怎麼會這樣?那繩子……?還有那尖叫……那打鬥……濤叔他怎麼了?”突如其來的變生肘腋,讓曾義昊的大腦變得混亂。

第六章 偽君子,白眼狼!

看樣子,應該是濤叔割斷了老胡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