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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的護身繩索,然後老胡在掉下來的途中被那群赤羽靈鷹群攻,不敵而**?
可濤叔不是來救自己的麼?為什麼要害老胡?兩個人合作豈不是比一個人單槍匹馬更加輕鬆?
老胡並沒有曾義昊的前身那麼好運,估計是因為角度和反應問題,從這古樹的樹梢邊擦身而過,沒有被阻住下墜之勢,所以在曾義昊的目視下,生生地摔進那一人高的雜草叢中,身體只是稍稍蠕動掙扎兩下,便立刻腿一蹬,眼珠子一突,嘴角滲出一絲鮮血,頭一歪,死了。
而且死不瞑目!
曾義昊前世在地質勘探中沒少見過隊友們受傷,先前更是從數十具恐怖的白骨身上扒拉東西,但這樣親眼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直直從高空**然後斷氣的,卻是頭一遭,頓時心臟猛地一顫,倒吸口涼氣,呆呆地看著那雙瞪得比牛眼還大,充滿了無盡悔恨和被暗算的憤怒的雙眼,甚至忘記了出聲驚叫。
“死了?他真的摔死了?”
前一刻,老胡還在笑他是廢物,結果轉瞬間,自己便喪了命……。
正發呆著,他眼前又出現幾十片微褐並沾著點點血跡的或褐黃、或褐紅、或深紅的鷹羽,正隨風緩緩地在空中四下飄落,刺眼的鮮血,凌亂的方向,令剛剛恢復了寂靜的天空又多了幾分悽美,幾分慘厲。
曾義昊心中直髮寒。
隨著羽毛飄落,曾義昊頭頂上空,那還離得相當遠的唐海濤的聲音又再度響起,只是這一回,再沒有了以往曾義昊融合的記憶中那溫暖得可以信任的親切,而是充滿了陰毒和怨恨,很不客氣,聲音也比方才小了許多,如果不是曾義昊剛好將《玄元經》突破了第一層,還無法聽得清楚。
“貪財的蠢貨!不把你摔下懸崖,唐某又如何斷定那小崽子是否真的摔死了?你以為唐某真的那麼傻,為了救一個外人而任你開高價?哼,那小崽子摔死了更好,省得唐某再動其他腦筋!小的死了,老的還能堅持多久?”
如果不是很熟悉濤叔的聲音,曾義昊甚至會以為是變了一個人。
曾義昊這才猛一個激冷,清醒過來。
“聽這話音,濤叔這次叫來這個貪財的老胡,就是為了用老胡的命來確定同樣從‘百丈死’下摔落的自己是否已身死,而且,濤叔並不是怕自己死,而是希望自己真的摔死!甚至於,希望曾父也早點死!”
弄清楚了這一點,曾義昊心裡陡地掀起一陣狂濤駭浪,翻江倒海,震驚無比,大腦也一片混亂:“這……這是怎麼了?濤叔——姓唐的他不是曾家父子最信任的人麼?他這些年來不是一直都幫著曾家麼?他為什麼會盼著曾家父子死?便宜老爸以前不是救過他一命麼?他為什麼要恩將仇報?”
他所接收的記憶中,唐海濤每每塞銀兩給父親是事實,頻頻親自熬藥是事實,在他受傷生病時噓寒問暖是事實,在父親修為逐日減退,遇強敵登門挑釁時急急趕來相助也是事實,可剛才,他又親耳聽到了唐海濤的自言自語,恨不得他們父子倆早點死……。
而以唐海濤目前的玄師級修為,想殺死曾家父子倆,那不跟殺只螞蟻似的輕鬆?為什麼一直不動手?
曾義昊真有點搞不明白了。
“不用急,想想,再想想!”曾義昊的舌頭下意識地頂起上顎,然後不自覺地腿一軟,坐回乾燥的草叢中。這是他思索時的習慣性動作。
首先,可以肯定,唐海濤在懸崖上的這一番自言自語才是他的真實想法,以此來逆推,那以前在曾家父子面前的表現肯定是假裝的,所以或多或少會有些不合理的地方,只不過以前的曾家父子均未發現。
“打架——對了,姓唐的每回來家裡幫忙助拳時,面對的敵人都是玄師初期以下的,曾經有過玄師中期的來為難父親,結果姓唐的直到那人離開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