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明天再說吧。”

“唔,這麼早就要回去了嗎?”安安沒有反抗,只是睜著迷茫的眼看著法瑟。

“醉成這樣你還想做什麼?周遊艾爾夫海姆麼。”

“哈哈,好誇張啊你。”

“也行,早點休息。”尤茵走過去抱了一下安安,“照顧好自己,回去小心,小心別讓人非禮了。”

“開玩笑,誰會非禮我啊。”

尤茵看了一眼法瑟:“殿下,你不要動她。”

法瑟還沒開口,安安已經大笑起來,用力甩甩手:“放心放心,他不會的,我可是人類啊。”

難得法瑟也體貼一次,扶著安安回樹宅上,卻一路無言。酒的後勁十足,一路上安安越來越昏,走路也越來越不穩,頭重腳輕的失力感讓她整個人幾乎都栽倒在了法瑟的懷中。儘管如此,嘴巴卻不閒著,她說了好多話,十句裡有九句都在抱怨法瑟走路太快自己跟不上。

回到房間後,法瑟把安安扶到床上,自己到一旁脫去風衣。

遠處的古樹上長滿了發光的葉片,巨大的葉片遮擋了樹上的木屋,但木屋窗中走過的人影還是會被光線印在葉片上。除了世界之樹下方流動的生命之泉,整個艾爾夫海姆的河流都已結冰。而大雪不斷,在冰河上新增了又一層柔軟的棉被。

眼前的美景在搖晃。

法瑟在安安面前站定,緘默了足足有一分鐘,才平靜地說道:“明天下午我們就回阿斯加德了。早上如果你還要和尤茵出去玩,就早點睡吧。”

“好的。”安安點點頭。

見法瑟要離去,安安起身送他出門。剛走兩步,法瑟忽然回頭說:“不用送我……”

但是話未說完,她已經踮腳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這一刻,連冰雪破裂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法瑟全然沒了反應,眼中只剩下震驚。

“我親你了。”安安放開他,盈盈笑著,搖晃著後退,“想殺了我對不對?但你沒法,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我很討厭吧?不甘心吧?有被我玷汙的感覺對不對?我只是人類啊……”

她的挑釁只進行到了一半,便被法瑟突如其來的狂吻打斷。

緊緊的擁抱讓酒醉的安安都有害怕的感覺,失控的密集熱吻像暴風雨一般落在她眉心,臉上,唇上……

“法瑟,你……”

進展太快,話已說不完整,對方已經張開了嘴,把快速的碰觸轉為奪去呼吸的深吻。他把她推在牆上,像是野獸封鎖獵物一樣將她困在自己的雙臂間。兩個人的體溫越來越高,不斷交換的吻也漸漸變得有些不夠。

原本只是一個吻,卻在不經意間點燃了更多的火種。

或許是因為沒經驗,也或許是因為喝多了腦袋昏沉。到釦子被法瑟一顆顆解開,只剩下內衣的時候,安安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在做些什麼。直到他除掉了自己的上衣,手臂攬過她的腰,安安才意識到情況有些危險了……

但是,他一直將她死死地封鎖,不給任何逃跑的間隙。

而且以前他逗弄她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絲不懷好意,讓人設足防備。這一晚他彷彿也醉了一般,連手指觸碰她的時候都溫柔細緻,像是在撫摸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

所有的甜蜜到關鍵的一刻戛然而止。

連酒精的麻痺都無法掩蓋的劇痛令她酒醒了大半,她臉色蒼白地往後縮,用力搖搖頭:“不要,不要繼續了。”

法瑟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頭髮有些凌亂,低垂的神情卻清醒而體貼:

“很疼?”

“很疼!”雖然已經避開了他,但剛才的痛感還是留下了心理陰影。安安繼續往後退。

法瑟沉默了片刻,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