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掙扎。

“原來還是怨我為琴挑傷了你,怨恨到早想要離開?”藍漠被她瘋狂的掙扎激怒,鬆開了雙手,眼中是狂風暴雨。

沈言清不可置信地看著藍漠暴怒的臉,心瞬間碎成渣,疼到窒息。一直以來,可笑的自己都在為他辯解,不過是被琴挑利用了。從來沒有怨他。果然,在他心裡自己就是個小肚雞腸懷恨在心的人,自己真是可悲又可笑!面對他的憤怒,她不懼反而笑了:“對,難道我不能怨嗎?你最好離我遠點。”

藍漠怒到極點,自己為這個女人已經卑微到如此地步,只想她能留在身邊。可在她心裡卻是早有打算,恨不得離自己遠點。想到這裡,他的面色白到幾近透明,周邊的海水隱隱泛起寒冰,聲音切齒冰冷:“好,救你一次,傷你一次,如你所願,現在兩清。”

沈言清以為自己可以承受,但看著周圍一切都在凍結,但都比不上他的臉更讓她心寒。那樣冷漠、那樣陌生,無情。她呼吸一窒,胸中空的讓她一陣陣噁心。身體晃了晃,木然地扶住桌子,口中喃喃道:“兩清也好,也好。”

默默轉身,不想讓他看到決堤的淚水,黯然道:“我馬上就走,放心。”

藍漠已經無法控制怒火,冷笑著:“好!”便狠狠地轉身而去,青衫寬袖勁風掃過,將沈言清放在桌上的《太極》繪本,甩到半空,紙張紛紛落下,遮擋了她的顫抖的身影,淚水更模糊了她的視線。

☆、第三十五章:求君無恙

沈言清頹然跪坐在地,看著滿地紙張,自己一招一式,一筆一劃寫下的情意都被踐踏在地上,那顆失落的心業已被踏入泥土之中,卑微如塵。

輕笑了,自己還是會哭的。抹淨臉上的淚,站起身來,撣掉灰塵,收拾行裝。真的該離開了,沈言清輕聲對自己說,她從不為兒女情長而活。

除了紅綃送的幾身衣物,還有一些丹藥、珠寶外,沈言清自己的東西就只剩魔笛、破了的潛水服,還有那顆幻珀,是借來的。借來的就要還回去,就像對藍漠的依戀,不過是暫借的溫暖。終將不屬於自己。打包好簡單的行李,將幻珀擺放在桌上。不用去向他辭行了,有些事已經講明,只要輕輕放下就好。

與玉醉相處一場,臨走還是告個別吧,如此想著,便向玉醉的小院而去。

誰知剛到院門,玉醉便迎面而來:“快,快來救命。”不容沈言清分說,拖了她便走。邊一路飛奔邊向她道明原委。

琴挑回來了。被龍宮的巡邏隊在去往南淵的路上發現並救回,她現在昏迷不醒。身上受了傷,還有中毒的跡象。派去護送她的護衛無一活口。龍宮的大夫卻查不出她中了何毒,倒是玉醉聽藍漠提過沈言清與紅綃習過醫術,也許見過琴挑所中之毒。遂趕來請她。

沈言清雖不情願,人命關天卻也推脫不得,只得隨著玉醉趕到琴挑的房間。本來還擔心會見到藍漠不知如何相對,他並不在房內,心微黯,他自是不願相見了。

收拾心情,沈言清便去檢查琴挑的傷勢。只見她平躺在床上,臉色臘黃,昏迷不醒。只肩上一處外傷,已經被處理好。

大夫在一旁告罪:“傷只有這一處,傷口的毒已經除了,可人還是不醒。恐怕體內還有其它毒素,恕我等無能,一時還診查不出。”

沈言清仔細看了她的傷,又搭了脈,一時也想不出頭緒,只覺得似乎聽紅綃提起過某種中毒現象跟她現在的情況非常相似。但又一時想不出:“等等我,這個毒我知道。但要查一下筆記。”

誰讓她是個新學的半調子呢。短時間內紅綃傳授給她的東西太多,她又沒聰明到過目不忘,好在爛筆頭用得好,有大把筆記可查。

沈言清迅速從收拾好的行李中翻出筆記。幾經翻查,才找到一種類似的毒,叫做經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