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算是一種毒,中這種毒的人不會致命,只不過會在24個時辰內不能運功。難道琴挑是個功力很強的人,下毒者需要先封住她的經脈,才能將她擊敗。那麼已經將她擊敗卻又為何沒要她性命,只在無關緊要的地方有個傷口呢?沈言清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有人敲門才驚覺,自己上學的時候都沒這麼用心學習過。一個婢女急急進來道:“姑娘,琴挑姑娘醒了。”

琴挑虛弱地瞟了一眼沈言清,躲過她的直視,便淚瑩瑩地哭道:“都是琴挑愚笨,累大家擔心了。”一旁的玉醉忙著安慰,沈言清卻沒這好興致。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琴挑,想找出疑點。中了經盾,她又為何錯昏迷這麼久。這會何以突然又醒了?

就在她抬手拭淚的瞬間,突見她袖邊有一滴碧綠的血跡。而琴挑以帕遮擋的眼中閃過一抹怨恨。

沈言清猛然想通了某件事,忙問玉醉:“藍漠給琴挑過血了?”

“對呀,要不琴挑怎麼醒過來的。”玉醉看著沈言清突然凝重的表情:“你別那麼小器,表哥怎麼可能不救琴挑呢?”

“藍漠呢?”沈言清急得快要哭出來了:“為何不等我?”

“南淵的冰蛛群發狂了,在東滄引起大海嘯,表哥急著去處理,你又一直查不出結果,他擔心琴挑中毒時間太長,就先給她過血保命。現在趕去南淵了。”玉醉如實回答。

沈言清顧不得解釋,已急急向外掠去:“藍漠有危險!”

“夜叉婆,表哥說你不能走。”玉醉向身影已在幾丈開外的沈言清喊道,她又哪裡能聽得到,她現在滿心都是藍漠。兩清?真能兩清嗎?

沈言清像瘋了一樣,抓住一個小蝦兵問路:“南淵在哪?”得到指點便順著它指的方向一路追趕。

她想明白了,琴挑身上的經盾,不是為了對付琴挑,而是藍漠。自己肯定沒有看錯,琴挑剛剛怨恨中又得意的眼神,她定是勾結了外敵,她昏迷根本是假的,藍漠過不過血她都會清醒,就是為了誘藍漠給她過血,而經盾恰恰是透過血液傳播,趁此機會來封住藍漠的經脈。

不管是誰,肯定是針對龍王而來,藍漠百毒不侵,可經盾是血液麻醉,嚴格講根本不算毒,卻能封住經脈一天一夜,而被封住經脈的龍王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恐怕連南淵蛛群的事也是他們計算好的。

藍漠恐怕自己還不知道。此去必是萬分兇險,沈言清越想越心急,拼了命的向南淵趕去。如果真是她想錯了,讓她再去跟琴挑磕頭都行,但願只是自己小人之心。沈言清此時早將之前的心痛拋諸九宵了,她只知道他不能有事,自己的心痛,想要的獨立,什麼對等的驕傲,她全都可以不要。

此刻,去往南淵路上的藍漠,正立在一處山谷的入口處。鮫人族族長紫俏與一紫衣男子遠遠地立在谷口巨石之上。空地上還立著不少黑鮫士兵。

“多謝龍王為我鮫人族尋回珠幻母。奴家已備下薄酒以表謝意,特請了九幽族長作陪,請移駕我鮫人殿一聚吧。”紫俏假惺惺的向藍漠施禮。

她身邊的紫衣男子,身材高瘦,面色如玉,一雙狹長的眼睛,挺鼻薄唇看起來無比薄情。雖長相也不錯,可眉眼之間卻是陰冷淫邪,妖氣出眾。特別是長眉之間一枚血紅的眼睛形狀的印計,閃著嗜血的殷紅,讓人看了心裡很不舒服。

只見他邪魅一笑,微一頷首:“九幽有禮。”聲音也是陰惻惻的,口中血紅的長舌迅速地舔了一下嘴唇:“請龍王移駕,共飲幾杯?”

☆、第三十六章:龍蛇雲泥

這二人一唱一喝的架式,哪裡像是恭請,分明是要強求了。

“本王要事在身。只好拂了兩位族長美意,改日請兩位龍宮一聚。”藍漠絲毫沒將他們看在眼裡,不想糾纏。

“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