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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感慨萬千,大楚多年沒有戰事,除去北境的不大不小的幾場戰事,其餘兩境更是平靜的讓人煩悶,這次南境戰事再起,不出意外,他將是最大收益者,若是打贏這場不難的仗,到時候軍功自然少不了。大楚軍侯之中,天軍侯才被削去了爵位,或許這是他的機會。 想到這裡,靖南侯眉頭舒展,心裡只盼望這場仗快些打起來。 城頭下,有一隊斥侯緩緩牽馬入城,不過原來是十人一隊的斥候隊伍,只有六人在走,其餘四人則是被綁在馬背上,看樣子,已經沒了氣息。 兩軍對壘之前,往往便是兩方斥候的廝殺,不斷派出斥候的兩方既然想得到對方的佈防情況,便避免不了互相遇見的情況,這支斥候在遠去數十里的一處山林裡也正好遇見了對方的一隊斥候,領隊的斥候隊長不用多說,兩隊斥候在山林便開始互相廝殺,沒有多餘廢話,只是在選擇生死的兩方很快便結束戰鬥,南唐一方全隊覆沒,大楚這方戰死四人。從軍多年的斥候隊長制止了麾下斥候想繼續前行的想法,反而是下令撤退,因此才有了剛剛入城的一幕。 隊長叫李伍,是一位從軍多年的老卒,很清楚軍中的程式,因此入城之後便先到斥候營中報道,統計軍功的是一個老主薄,大楚軍伍在軍功這一塊上管理的極嚴,要是有人虛報軍功,查出之後不僅是直接斬,就連子子孫孫都再沒有從軍資格,登記軍功的主薄亦是同罪。因此老主薄在反覆驗證老隊長這一隊所殺的十個南唐斥候之事不假之後,才緩緩開口問道:“何人殺敵幾許?” 原本一人便殺敵五人的李伍平靜回道:“隊中每人一人。” 老主薄頭也不抬,在軍功薄上記錄下來,這才開口說道:“陣亡四人軍功算作撫卹金裡,自會有人把撫卹金送到那四人家中。” 李伍不說話,他極為熟悉軍中規矩,絲毫不擔心撫卹金會被私吞,這一點,大楚軍伍管的還要嚴些。帶著身後五人出軍帳,走過不少軍帳,才鑽進一處軍帳裡。 進到軍帳之中李伍拿出水囊喝了一口水,這才看著幾個年輕斥候輕聲感慨道:“是不是有些怨我沒有繼續前行去撈更大的軍功?” 五人之中,有個臉上滿是血汙的斥候一屁股坐下,轉過頭不去看李伍。 他叫賈鴻宇,是淮州那邊的富家子弟,只是生性頑劣,被自己老爹狠下心打了一頓之後,送到了軍中,原以為這孩子也就是當個普通州兵,磨礪幾年以後便可以退出來好好管理家裡的生意,可未曾想到,進了軍營的賈鴻宇硬生生透過了靖南邊軍的考核,更是被選作斥候。這遭遇南唐斥候,除去李伍以外,就屬他殺的南唐斥候最多,足足三個。 不過對於自己隊長不繼續前行,他感到很意外,因此此刻對自己的隊長很有意見。 李伍輕聲說道:“你們才當斥候幾年?有我看的年頭長,我讓你們退自然是有所考慮。” 賈鴻宇嘲諷道:“只怕是在考慮自己的性命罷了。” 李伍也不生氣,他帶過的斥候不少,一波又一波,已經不知道有多少,見過脾氣比賈鴻宇還要臭的,只是賈鴻宇這幾個人最幸運,正趕上戰事,這可不是平時的剿匪,而確確實實是兩國戰事,動輒便要死成千上萬的人。 只是微微嘆了口氣便說道:“若是繼續前行,再碰到一隊南唐斥候便是必死無疑。” 賈鴻宇冷笑道:“死便死,難道你忘了從軍的時候的誓?況且出來打仗不死人不叫打仗!” 李伍沉聲道:“我們是斥候,職責比普通軍卒更重,死便死,死就這麼容易?” 賈鴻宇轉過頭去,不說話。 李伍情緒有些激動,“大軍開戰,要死人,正常,要是等真有一天,讓你我這些斥候真的去陣前拼殺,這不正常!掉腦袋難麼,不難,你看看死的那四個人,很簡單,死就死了。難的是活著,仗要打贏不容易,要守著這片土地不讓敵人踐踏,不容易,什麼容易,最容易的就是死!” 賈鴻宇有些難受,只是硬撐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