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微微沉吟說道:“一路到此,約摸是覺得貧僧沒追上來,便再沒走了。” 葉如晦無奈笑道:“大師何故知曉?” 無意僧人拿出一枚銅錢搖了搖,“自然是算的。” 兩人沒有慌著入鎮,反而是在官道旁的一處小酒攤坐歇息,葉如晦要了一罈子據攤主自稱是女兒紅的老酒,攤主心思活絡,見到這個出手闊綽的公子哥一下子就要了一罈子酒,立馬給同行的無意和尚倒了一碗清水端來。葉如晦微微想了片刻,開口要了一盤熟牛肉和花生,然後便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女兒紅之後,就一個人自顧自對付著這碗不算如何清冽的酒水。而只得了一碗清水的無意僧人倒也不惱,喝完之後,自然的拿過酒罈子給自己倒了一碗,而且一口飲盡之後,意猶未盡,連喝了三碗。葉如晦對於無意僧人喝酒這件事早有準備,這和尚連肉都吃得,怎麼喝不得酒?只是葉如晦沒有想到的一點則是,這和尚在喝完酒之後,居然大聲喊了一句攤主你這酒裡水摻的有些多了。 葉如晦始料不及,倒是那攤主被這和尚一嗓子嚇到之後,反應過來這和尚在喝酒,也是震驚不已。 無意喝了幾碗酒之後,才開口說道:“其實和尚不能喝酒不能吃肉倒也不是佛說的,貧僧開始也不知道,也不敢破戒,後來貧僧花去數十年的光陰才尋到結果,那既然不是佛說的,貧僧為何喝不得酒吃不得肉呢?” 葉如晦喝了口酒,打趣道:“只怕是就算是佛說的,大師也敢不去理會。” 無意僧人低頭唸了一句阿彌陀佛,然後抬起頭來說道:“施主果然有慧根,不如隨貧僧回寺裡,貧僧親自找住持給施主剃度。” 葉如晦無奈,對於這和尚的話倒是可以當作廢話,不作理會,只是再喝了兩碗酒,當是打這鬱悶心情。無意僧人不再說話,專注喝酒吃肉,不做其他事情擾亂心思。而在葉如晦看來無意僧人不多說話之後還是很像得道高僧的,甚至在他看來,這和尚的的相貌也是極其俊俏,要不是出了家,說不得也是個美男子,不過這些話葉如晦沒有說出口,要是說出來,說不得這和尚還能編撰出什麼故事來。 兩人正享受著這悠閒的時光,卻聽著官道之上一陣馬蹄聲響起,葉如晦喝酒間隙抽空看去,只看見官道之上由遠及近,有一小隊人馬往這小鎮而來,葉如晦眼力不凡,自然遠遠就看到這是一隊東越官差,而且看這十幾人身著的皂衣,應該就是前方那座小鎮的衙役捕快之類的。 縱馬的十幾個官差並沒有直接入城,反而是到了這座小酒攤前便翻身下馬,為的一個精壯漢子找了張空桌子坐下,便吩咐這攤主上些酒菜,說是仍舊記在賬上,這不敢有絲毫怨言的攤主前去準備,可有個問題便擺在了眼前,小酒攤本就只有三兩張桌子,這一行十幾人竟然坐不下,為的漢子抬頭看了一眼葉如晦這邊,然後擺擺手。見葉如晦不為所動,攤主心知不妙,雖說對剛剛無意僧人的那番話仍舊有些介懷,但三兩步跑到葉如晦這桌前,低聲勸道:“這位公子,這幾位官爺可是不好惹,公子趕快走,這酒錢我也就不要公子的了。” 葉如晦擺擺手,開口說道:“不礙事的。” 那攤主還想說些什麼,身後的幾個佩刀衙役便一把將這攤主抓開,卻是看見正在喝酒吃肉的無意僧人,嚇了一跳的兩個衙役正有些猶豫,畢竟和尚在東越的地位可不似普通百姓那樣好欺負,若是無故私殺,是要被斬的。只不過等這兩人看清這和尚還在喝酒吃肉,便很是鬆了一口氣,這等不守佛門清規的和尚怕是早就被寺內除名了。不去理會這個假和尚,身材微微壯實一點的衙役看著葉如晦冷笑道:“還不走,想爺爺帶你去吃堂上的板子?” 葉如晦轉過頭,貌似江湖雛鳥般問了句還有沒有王法了,引得兩人哈哈大笑,倒也不負眾望的說出了那句老套的臺詞,“王法?在這裡,老子就是王法。” 葉如晦貌似很懊惱的擺擺手,只是不等這兩人反應,便是一人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