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下人都形成了這種習慣,見到唐諗過來難免要高聲報一句。

唐諗在屋外扣門,“父王、母妃,我回來了!”

“進來吧。”唐瑾說。

唐諗進來見禮,“給父王、母妃請安。”三清和妙音也一同進來,將床上的簾子收束起來。

“過來給娘看看。”尉遲曉慈祥的看著換了戎服的兒子。

“娘,我跟你說……”唐諗剛想講今天一日的見聞,就見尉遲曉靠在床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肩上還披著一件外袍,“娘你病了?要不要緊?看太醫了嗎?”

“沒事,都吃過藥了。”尉遲曉說,“今天有什麼新鮮事?”

唐諗少年心性,藏不住話,見母妃問了便說:“今天我見到陛下了,陛下還誇我有父王年少時的風範,陛下還跟我說……”說到這裡,他窺了一眼唐瑾的神色,像是有什麼話不敢說似的。

唐瑾輕輕一笑,“陛下還跟你說,我年輕時在街上打架鬥毆是一把好手,是不是?”

“呃……父王現在也很年輕。”唐諗不太敢抬頭去看笑得雲淡風輕的父王。

尉遲曉笑著覷了唐瑾一眼,繼續問道:“陛下還說什麼了?”

“陛下還說……!”唐諗說著又窺了一眼父王的眼色。

唐瑾看他這小心翼翼的神色,好笑的說:“陛下還說我豔色傾國,不減當年,漸有脫俗之態,眼看是要羽化登仙而去了,是不是?”

“陛下還說宮中沒有一個妃子能比得上父王的姿色包括姑姑。”唐諗很快的回了句嘴,又趕忙低下頭。

尉遲曉忍俊不禁,安慰兒子,“好了,這些話你父王都聽慣了。快去換件衣裳,準備吃飯了。”

“就在這兒吃吧,母妃別再起來挪動了,小心再著了風。我去換件衣服就回來,很快的,娘等我吃飯!”唐諗說完話就一股風似的出去了。

唐瑾這邊讓人端晚膳進來,轉頭對尉遲曉說:“你說諗兒這性子像誰?母妃、孃的渾叫就算了,性子還這樣風風火火的。”

“我看倒有些像皇后娘娘。”尉遲曉笑說。

唐瑾笑道:“是了!碧兒小時候是這個樣子,只是這些年當了母親也穩重了,一定是當年把諗兒送進宮讀書那段時間鬧的。”

尉遲曉抿嘴含笑,“聽三弟說,夫君小時候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夫妻二人說笑了幾句,唐諗就換了衣服回來了,恰好飯桌已經在屋內擺好。尉遲曉正要披衣起身,父子兩個異口同聲的不同意,她也只得倚在床上由著唐瑾來喂。

這邊正吃著飯,外面忽然報木通來了。

“讓他進來吧。”唐瑾說。

木通進來見了禮,對唐瑾耳語數句。

唐瑾道:“知道了,去吃飯吧。”

木通行禮告退。

尉遲曉看去,唐瑾行事說話倒與先前一樣,只是木通這神神秘秘的著急過來,稟報得必然不是可以這樣若無其事的話。她也並不問方才之事,繼續和諗兒說在軍中的見聞。

諗兒似乎也看出了些什麼,這一餐飯吃完,諗兒又在房內陪父母喝了茶。到了準備回房的時候,唐諗忍不住試探的問了一句,“父王,方才是不是,有大事?”

“是不是大事要靠自己分辨。”唐瑾向他說道,“為何吃飯的時候不問,這時候想起來問我?”

“木通叔叔這樣過來,定然不是小事,只是既然是與父王耳語,我猜是不便我知道的事。所以就沒問。”

唐瑾又問:“那現在怎麼又想問了?”

諗兒低聲答:“沒忍住。”

“這件事你暫時不知道也無妨,不過你要留心著周圍的動靜,等過段時間我要考你。”唐瑾道,“父子之間多言一句無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