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蕭羽和雲涯寒暄一會兒,兩人話都少。

蕭羽問了問雲涯近況,得到一些很周全的回覆,心裡暗暗嘆氣的同時,也有些隱隱心疼。

雲涯說了幾句開門見山道:“其實此次來我是有東西帶給王爺和蕭大人的。”

言罷,從手中摸出一封信。

“這是小暖留給我的其中一封,但是我覺著應當是給王爺和蕭大人的,小暖不敢明著留,所以到了我這兒。要不要給王爺和蕭大人我想了很久,想罷,還是拿來了。”

將信恭敬放在桌上就要告別。

蕭羽在雲涯臨走前叫住了他,道:“平日沒事,可以多來坐坐。”

言罷,看了夏瑋一眼,見夏瑋沒什麼反應,料想是夏暖那事情心裡也有些心虧。

雲涯只淡然答好。

七月初。

踏雲樓的事情都交代完了,雲涯帶著花遠去了蘇杭。

最終落腳在杭州。

踏雲樓和雲涯每月都有幾次書信的往來,裡面都是踏雲樓裡的各種事宜,現朝皇權穩固,小皇子尚在襁褓,山河穩固,內無紛亂,實在沒什麼事情可言的。所以不過也就是些瑣碎的小事情。

花遠每日被雲涯逼著練清心訣,身法和手法,日子也和樂。

張竹去看了雲涯一回,走時問他什麼時候回京。

雲涯只說,暫時不想回去,具體的什麼都沒說,張竹也不再問。

八月柏林率三軍回朝,一將功成萬骨枯。

車心在人群中遠遠看得他,恍惚已經不是昨日少年。

但那點子堅韌執著,又分明是識得的。

安陽王府,夏暑。

蕭羽拿著才帶回來的糕點,嚐了口,心裡長嘆。

對著夏瑋道:“雲涯又寄來糕點。”

夏瑋頭也不抬,只說:“知道了。”

蕭羽不落忍:“你今日去看過了麼?要不我們還是……”

夏瑋:“讓他去吧,你我都應了南夜闌的,那邊我馬上去。”

不多時,夏瑋一個人走到主院背後的小院落。

霜河從裡面迎出來,看著夏瑋期待的神色,搖了搖頭。

夏瑋嘆口氣,揮手道:“你先下去罷。”

他一步一步走進去,床上躺了個人,正是夏暖。

那日。

南夜闌和夏瑋蕭羽幾人回了王府,夏瑋有些不耐問:“南姑娘到底有什麼事?”

南夜闌舔了舔唇,看夏瑋一眼,半晌,又看蕭羽一眼。

兩人都感到了南夜闌的左右為難。

南夜闌輕聲道:“字面上,死而復生者,謂之回魂。”

夏瑋和蕭羽呼吸驀然一緊。

夏瑋喉頭乾澀:“南姑娘什麼意思,小暖……難不成還能……”

南夜闌:“世上斷然沒有死而復生這回事。”

夏瑋:“那南姑娘你這是……”

南夜闌:“我只是懷疑,夏暖……根本沒死……”

乍一聽此話,夏瑋和蕭羽話都說不出來,南夜闌也不多言,確太過驚人。

蕭羽咬唇:“可是小暖下葬的時候,身上已經有……有屍斑了……”

南夜闌:“有可能是毒癍,浮於肌膚表面,會漸漸被蠱淡化掉,但是長得確實像屍斑,且同時人處於一種假死的狀態下……這藥名叫回魂就,再合適不過了。”

幾起幾悲瞬息過。

夏瑋:“可這些都是你的猜測?”

南夜闌:“是。”

夏瑋:“如何應證?”

南夜闌抿唇,半晌,道:“如果要我印證,只得,開棺驗屍。”

在大夏,死者不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