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消失的地方追去,藉助奔跑的勢頭直接跳到了側面的樓房上,然後從那垂直平面上斜著衝向天空中的衣碧。

無人的城市,作為妖戰的舞臺,再合適不過。

衣碧在天上飛行著,回頭看見那個女人正以驚人的速度追上來,心裡也暗暗驚訝,從這誇張的爆發力看,這女人可能是一階的實力。

她在一個起重機的鋼樑上繞了一圈,手裡的刀順勢一割,起重機吊在前頭的幾塊巨大水泥板落了下來,衣碧凌空一腳,一塊水泥板向著下面的追逐者打去。

轟得的一聲,水泥板在女人所站立的地方炸開,趁著這個時候衣碧疾速俯衝而下,如果能一擊解決掉,那再好不過。

然而就在接近的瞬間,卻看見那個女人獰笑的臉出現在煙塵中,額頭上還掛著一道鮮血,剛才那一波投擲攻擊,她根本就沒有躲,而是直接用身體迎上。

兩人身體交錯的瞬間,衣碧和女人同時出手,憑手上的刀感可以知道,這一刀砍到了直髮女,而且砍得很深。

而自己的腹部也受了傷,不過傷口並無大礙……突然一陣無法承受的劇痛向她襲來,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從傷口裡揪出了她的全部神經,狠狠地握緊在一起。這巨大的痛楚已經超越了身體能承受的極限,讓半邊的身子都麻木了,她已經無法再揮動翅膀,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摔向了對面的樓頂。

重重摔落之後,衣碧弓著身子用額頭頂著地面,拼命想站起,但這巨大痛楚已經佔據了全部的身心,大滴的汗從她額頭滑落。

“該死,這是什麼妖技……”她看見腹部,明明只是淺淺的一道傷口,為什麼會痛得讓人慾生欲死。

對面的樓上,那個女人獰笑著看向這邊,黑長的直髮在夜空裡撫動著,如同一個月夜下的魅影……

……

陸蘇從地下摸了那個晦氣臉的腳踝,立即感覺半邊手臂僵麻了,他縮回手臂,看見腕部的血流擁堵在了一起,那裡的血管越鼓越大,幾乎要漲開了。

控制血液?不對!他用手摸了下,小臂的面板下面好像有一根根粗鐵棍,代替了原本的血管,整隻手已經不能動了。

顯然是把血變成了鐵!

他把槍對準腕部,咬緊牙關開了一槍,這一槍緊貼著皮肉,直接粉碎了關節處。擁堵的血液立即彪了出來,然後他抓住沒用的小臂,深吸一口氣暗下決心,使用把它扯掉了。

掉在地上的斷肢發出“嘭”的一聲響,看樣子不止是大血管,連微血管裡的血也變成了鐵,結果整條小臂都變硬了。

他用妖力通訊告訴錦斷這邊完事了,然後鑽進地裡,鑽到側面的樓房內部,一路狂奔到頂部。事先約好在這裡會合,錦斷在那裡等他,看見他的半邊手沒了,驚訝地說:“蘇,你的手!”

不能說話的陸蘇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指指下面,那兩個人還在那裡巡行。

兩人伏到樓的邊緣,看見兩人在下面走來走去,錦斷低聲問:“第二個人的妖技也探明瞭?”

陸蘇點頭。

“那我們走吧,去集合點。”

陸蘇搖點,比劃了一下,告訴她還有兩樣東西沒探明。

剛才雖然殺死了兩個被控制的市民,但現在下面的兩人已經把那兩人的妖兵接手了,晦氣臉戴著鐵口罩,病漢捧著那面鏡子。

必須弄清這兩件怪模怪樣的妖兵的用途。

從這裡陸蘇看見了剛才晦氣臉使用的機關槍,那挺機關槍的造型很誇張,上方是兩塊擋板有前伸的槍體,下方是個平臺,兩部分之前有個軸連線,可以自由轉動。至於轉動的力量,全是靠坐在上面的人用蹬住下半部分用身體來轉,這個機槍臺雖然簡單明瞭,不過沒有妖的力量也是操縱不了的。

陸蘇還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