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機關槍臺的四處散落著四個汽車輪胎,而且它本身就處在一塊停車區裡……難道是把路上的汽車變成了機關槍?

那個病漢一直在向鏡子裡看,似乎是某種感知型的妖兵,然後,兩人突然切切私語了幾句,晦氣臉的臉被口罩遮著,看不清他的表情。

然後,晦氣臉把手放在鐵口罩上,朝向上方,從鐵口罩裡突然發出一陣刺耳之極的聲音,好像各種金屬在相互摩擦,光聽這聲音就足夠讓人崩潰了。

“蘇,我的刀!”錦斷手裡的刀這時正在變軟,變型,而陸蘇的槍也開始變軟,好像一團橡皮泥被丟到了火上一樣。

他突然意識到不好,把槍一丟,奪過錦斷的雙刀也丟了出去,然後又想起腕上的妖兵也是金屬做的,便用牙咬開上面的環,把它脫下。這時那刺耳的怪聲突然中止,剛好掉在地上的手鐲突然變成一個鐵刺環,從裡到外都密佈著細長的尖刺,如果還戴在手上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這個可以改變金屬外形有妖兵卻在眨眼間繳了他們的械,沒有了“地走魚龍”的輔助,原本計劃好的逃跑方案也要變更了。

突然頭頂上傳來一陣呼嘯聲,陸蘇向上一看時,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上方的一個起重機不知何時變成了大鐵錘,那個圓滾滾的鐵球被粗重的鏈鎖扯著,以千鈞之勢向他們襲來。

陸蘇趕緊撲倒錦斷,那枚大鐵球側過地面,立即擦出一道深溝,然後從他們頭上方掠了過去,帶起的巨風簡直要把人從地上吸起來。

“小老鼠,沒武器了吧!”下面的晦氣臉大笑道,“給老子去死吧!”

他咬破腕部的血管,一股細細的血柱射了出來,在半空中變成了一根鐵釺(當然模樣很不規則),然後向兩人躲藏的地方射來。

投擲的力量非常大,鐵釺直接從大樓的側面斜著扎進來,兩人連忙向側面滾開,那東西從身下鑽了出來,前端尖得可怕。

爬起來之後,陸蘇正比劃著手勢告訴錦斷撤的時候,這時大樓兩側突然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似乎那兩人衝上來了。他們趕緊背倚在一起,那個晦氣臉和病漢從兩側跳了上來,一左一右夾住了他們。

“看看你這副慫樣子,乖乖讓老子弄死吧。”晦氣臉冷笑著走過來。

“不可大意!”病漢提醒他。

陸蘇握了一下錦斷的手,示意她準備跑路。就在這時那盪開的大鐵球再次蕩回來,陸蘇一抬手複製出一把槍,對準走過來的晦氣臉一陣激掃,然後錦斷從後面抱住他向上一躍,正好那個大鐵球從剛剛立足的蕩過,錦斷在半空中發動修羅狂骨,抓住大鐵球的鎖鏈,向蜘蛛一樣快速地爬了上去,兩人上到起重機上面,從那裡跑掉了。

下面的晦氣臉用手去按鐵口罩的機關,病漢攔住他:“沒用了,來不及了。”

“媽的,他們的妖技真方便啊。”

“讓他們跑吧,反正跑到哪都能找到!”病漢捧起手裡的銅鏡。

……

“搞定!”雷龍和那個除妖師縮在一個建築後面,“這人的妖技是把手變長……看一眼就知道了。”

他們的身後,那個長臂漢站在街那邊,長長的手臂像軟管一樣垂在地上,他慢慢地縮回長手,前方的街道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出來受死!”他對著空蕩蕩的街道說。

雷龍和那個除妖師不敢說話,剛才和他交手的時候,無論發動什麼來抵擋都擋不住那雙鞭子一樣的手,而且這詭異的手臂可以繞著彎攻擊,本人只要躲在遠處就安然無恙。這妖技雖然簡單,但卻好用的不得了。

“雷哥,探是探明瞭,我們現在怎麼跑路。”那個除妖師說。

“我也正在想啊!”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破空聲,兩人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