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請幽州富商、豪族的時候我和他見過一面。此人不是在右平嗎,什麼時候跑到全州來了?”

士孫佑道:“主公,霸佔全州鹽廠和鐵廠的就是他,屬下率兵抵達這裡的時候,這李移子因為害怕,便主動讓出了鐵廠和鹽廠。還送給了屬下十幾個美女,就是剛才主公見到的。他聽說我要建造碼頭,便主動出資、出人替我建造,屬下覺得強龍不壓地頭蛇,看他也對我軍服服帖帖的,便沒有動他,沒想到他……”

“仲業、叔至,你們兩個立刻去城中打聽一下李移子這個人,我要知道他的背景。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林南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便對陳到、文聘道。

陳到、文聘兩個人諾了一聲,丟下了包袱,便徑直出了大廳。

士孫佑急忙問道:“主公,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林南道:“幾個月前,劉虞讓那些富商出資建造鐵廠和鹽廠的時候,這個李移子便推三阻四的,怎麼這個時候卻不惜財力替你建造碼頭?他先送你美女。後又收買了你的屬下,此人很可疑。我剛剛執掌幽州不久,劉虞的舊部、公孫瓚的舊部都暫時沒有心悅誠服的歸附,所以我不得不小心,何況袁紹已經佔領了冀州,他和我之間有那麼一點嫌隙……”

“遭了!”士孫佑突然大叫道。

“怎麼了?”林南見士孫佑一臉的驚恐,便急忙問道。

士孫佑道:“前些日子周將軍和廖將軍分別接管了鐵廠和鹽廠。李移子便分別給他們兩個人送去了幾個美女,還每天酒肉不斷的送到周將軍和廖將軍的軍營裡,我曾經去過一次,看到士兵們都喝的酩酊大醉,便沒有在意。現在回想起來,也一定是李移子在暗中搗鬼,說不定兩位將軍的部下已經被李移子收買了,如果李移子真的想反叛主公的話,就一定會先控制周將軍和廖將軍的兵馬,那兩位將軍豈不是……”

聽到士孫佑這麼一說,林南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周倉和廖化是他從右平調過來,而全州的兵馬只有一千人,分別駐守在鐵廠和鹽廠那裡,士孫佑帶來的只有一百個門客,家資過億的富商一定豢養了不少私兵,如果真的反叛了起來,那還了得。

林南急忙站起了身子,對士孫佑道:“鐵廠和鹽廠在什麼地方?”

士孫佑道:“鐵廠在縣城西北二十里,鹽廠在縣城東南五十里,周將軍在鐵廠,廖將軍在鹽廠,各屯兵五百人。”

林南道:“你立刻集結你所有的人,陳到、文聘回來以後,你們就死守衙門,不等我回來,任何人也不得外出,如果有什麼人敢進攻縣衙的話,你們就殺無赦!”

“諾!那主公呢?”

“我先去最近的鐵廠調集兵馬。”

話音一落,林南便奪門而出,快速地走出了衙門,翻身上馬,策馬朝西北方向的鐵廠而去。

林南的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士孫佑的帶來的一千軍隊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周倉、廖化從右平來全州只不過帶了幾名親隨而已,萬一那個叫什麼李移子人將兵馬全部收買了過去,周倉、廖化就一定會有危險。他坐鎮幽州,表面上看著風平浪靜,實際上卻是暗藏殺機,那些幽州的富紳、豪族們以前對劉虞很恭順,有一部分也和公孫瓚很要好,現在劉虞死了,公孫瓚被趕跑了,可也難保他們不會和冀州的袁紹勾結。

一路狂奔,林南馬不停蹄地朝西北方而去,過了好大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