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不說就被綁了去。賀老六氣不過,上撒府去要人,沒想到卻被一頓亂棒給打了出來。難不成這天子腳下真個就沒有王法了,任憑著他撒家竟然一手遮天了不成?”

旁邊依著門板處愜著的一個夥計聽到這,把蒲扇一放,冷哼了一聲道:“王法?笑話!那東西不過是給咱們這些平頭百姓定的,在這長安城裡頭別說是皇親國戚,就是隨便一個尚書,侍郎的公子又有幾個是把王法放在眼裡的?就更別說撒家的人了。”

一直半躺在竹涼椅上閉目搖扇的薛老闆聽得也睜起一隻眼,衝著最先說話的那個夥計道:“我說小六子,你管的可也夠寬,人家自己的事與你有何相干,莫不是你早就想著賀老六那小媳婦了?”他說到這,曖昧的一笑,惹的那另一個夥計笑著接道:“掌櫃的您還真別說。那賀老六的小媳婦生的可確實不賴。那時候她到鋪子裡來想買一條竹竿子晾衣服,那粉嫩的小臉曬的紅僕僕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看著真是令人起火。”

“喲”申老闆瞥了他一眼打趣道:“那娘們你也敢沾惹,瘦得雞精價,擱得住你折騰麼?”小路子聽到這也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掌櫃的這一身橫肉絲兒,滿是橫勁,準保打發那娘們眉開眼笑渾身舒坦!”

他這一句話說得眾人鬨堂大笑,這時街上忽然一陣騷動。緊接著有幾個老百姓快步跑了過去,小六子眼賊,低聲一指道:“快看,是撒彪過來了?”

兩人聽了趕忙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左右,身著淡墨色錦緞長衫的公子哥兒正晃晃悠悠的朝這邊走過來。他手中也學著仕子們一樣握著一柄摺扇,不過做態卻毫無一點仕子的風度,一路走來東瞧兩眼,西看幾下,顯出自己那副遊手好閒的模樣。道旁的行人見了他全都遠遠的避開,而他身後跟著的那五六個膀闊腰圓的家丁便如狗仗人勢一般,竟也挺胸腆肚,耀武揚威。

“什麼東西!”幾人在心中暗罵一聲,待他走近。卻又不得不趕緊現出笑臉來恭維幾句。繞是如此,那撒彪還是順手一腳將他店門前的一排竹竿踢的散了花,然後才大笑著向前晃去。

……

林南和纖纖整整在流蘇帳裡又纏綿了五六回,可憐纖纖柔弱的身子骨被林南折騰的沒了半分力氣,直到申時將末的時候,林南才從媚香樓出來。門口的隨從和車伕早就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見他出來,兩個隨從趕忙拉開車帳將他迎上了馬車。

馬車順著青龍坊左面的王寡婦斜街一直向前,在將要轉入敦化坊的拐角處忽然停住了,只聽一陣鳴羅喝道的聲音由遠及近。鑼聲每鳴八響,間隔十步,從這鑼聲來判斷,來人應該在五品以上。

大隋律對於官員鳴鑼開道的規矩有明文的規定,凡七品以下官員出門不可乘官轎。亦不可鳴鑼喝道。五至七品官員則鳴五響鑼,間隔十五步;三至五品官員。則鳴鑼八響,間隔十步;三品以上,便屬朝廷大員,或者封疆大吏,所以需鳴鑼十二響,間隔八步。

林南斜倚在車中的軟墊上,有些事雖然歡樂,卻也另人疲憊,不過一想到纖纖那又怨又喜,羞澀動人的模樣,心裡還是沒來由的一陣悸動。

誰知就在這時,馬車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混亂騷動的聲音,只聽唰刷刷一陣兵器出鞘的聲響,緊接著有人厲聲喝道:“大膽,何人膽敢阻攔府尹大人的行駕!”

“嗯?”林南好奇心起,不曉得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便抬手撩起遮窗,伸頭向車外看去。

只見一個頭上裹著紗布,身著青布粗衫的矮小漢子正跪在行駕前,雙手將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狀紙舉過頭頂,口中悲切的道:“小人有莫大之冤情,還請府尹大人替小人做主!”

前世時在電視劇裡看到不少攔轎上訴的橋段,這些人多半都是身懷冤情卻又苦訴無門的,所以當林南看到這一幕時,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