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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民眾每日每夜都要向天禱告一番。時間久了天神“離虯”被誠心感動,化作一道蛟龍堵住天上傾翻的雨水,這一擋就是好幾個月。最後體力不支終於墜下這塊土地。奇異的是自此之後每逢雨季便不再雨水傾盆,而在旱季時卻時常有雨淅淅瀝瀝滋養這塊土地。人們都說是“離虯”在保護這個國家。
為了紀念這位天神這片大陸上的子民世代供奉著“離虯”感激他給予的這片安寧。
寧國每年四月份都會舉行一次國祭大典,目的不僅是供養這位天神,更多的是祈福,求“離虯”保佑這塊土地,保佑這塊土地上的子民。每年四月春暖花開,人們都會奔走相告,穿上最喜慶的衣服在四月中旬祭拜“離虯”。
天色正暖,子環在幫花色按摩活絡許久未動的身子,這是那位鬍子花白的大夫說的,二人說的這個話題,子環顯然很興奮,手上的勁道也是大了幾分,迫不及待地問思君:“聖女大人也會出來接受祭拜?”
思君點頭道:“那是自然,每年這個時候子民才能得以一見聖女大人。這是多年來的傳統,讓子民失望總是不好的。”
子環“嗯”聲含在嗓子裡,剩下的硬生生憋回了肚子。花色心跳快了幾拍,因為聽見席木的腳步聲。席木走路向來不急不緩,像是沿路漫步一般,但是速度卻不慢,花色每次看到席木總是要小跑著才能跟上。
“你們先下去吧。”席木嗓音有些黯啞,應是許久未說話的緣故。
花色躺在榻上,一時心裡百般滋味。這些天來一直等著席木過來給自己一個解答。等了又等,總也不見人影,最後想著乾脆忘了才好。可是哪能說忘就忘?人真的能把不愉快的經歷統統忘掉又哪有那麼多煩惱可言?
席木只是在花色身旁站著,花色本以為他會說些什麼。但是想到席木並不是多言的人,心裡的那份不知名的期待也就緩緩落回肚子裡。花色是想聽到理由的,不論什麼解釋,有個合理的理由就行。其實,也不一定有多合理,花色要的只是一個能寬慰自己的藉口……
“你好好將養身子,下個月是國祭大典,你出去走走也可以換換心情。”席木壓著嗓子輕聲在花色身旁說話,看著榻上姑娘尖瘦的臉倒想起第一次遇見這姑娘時的模樣。
家有嬌兒,初初長成,只這八字便足已。只是這初初長成的嬌兒如今躺在病榻上唇色蒼白。
席木的話叫花色身子一顫,許久未出的眼淚竟隱隱有下滑的跡象。
“躺的久了對身子不好。偶爾在庭院走走,如今天氣不熱,莫要悶出病來。”席木伸手理了理花色額間的碎髮。
花色眼淚不爭氣的沾上席木的指尖。席木一愣,倒不知說什麼寬慰的話才好。
席木走後子環端著藥碗過來時沒忍住叫出聲。實在是因為看見花色睜開眼睛而過於興奮。此後就在思君耳邊叨叨:“爺就是爺,只坐了一會就叫姑娘起死回生。”
這句話叫思君不客氣的賞了個栗子。
花色……自是高興的。
第六章 祭壇
自那一日席木過來說了兩句話,花色身子竟是好了許多。子環總是喜歡打趣花色,一點也沒有身為丫頭的自覺。花色不喜歡太過生疏的關係,每次總是掛著淺笑聽著子環聒噪。但這聒噪也就只能持續一會,都會被思君虎著臉打斷。
花色喜歡那二人相處的模式,至少讓這冷清的院子平添了幾分生氣。
花色能下地時,寧國的國祭大典已經如火如荼的展開了。前幾日是忙著湊熱鬧的寧國皇城腳下的子民,溫言笑語久久不歇。
四月初六時,思君一早就過來喚醒花色。梳髻,描眉,塗胭脂著紅妝,表情肅穆。思君嚴整以待的態度倒叫花色添了幾分緊張,本就不適的身子硬生生出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