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你……”長孫玉疑惑的開口,一雙眼睛不解的看向宇文常舒。

宇文常舒又羞又氣,平日裡自己與方景書那一番**,都是將她弄得聲嘶力竭,欲生欲死。如今自己正當壯年,怎麼居然連一點反映也沒有?

長孫玉怔怔的瞪了宇文常舒半響,似乎猛地回過身來。

她咆哮著一躍而起,一雙手雖然耷拉著,可依舊能朝著宇文常舒一指,便破口大罵了起來,“宇文常舒,你這個王八蛋!你還敢說你不嫌棄我,方景書那個賤貨都懷孕了,你一見著我就不能人道……你憑什麼娶我,你這個王八蛋!”

素來就趾高氣昂的長孫玉哪裡受過這種委屈?平日裡,她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目光的焦點,眾星拱月,誰不是對她的美貌流連忘返。

如今宇文常舒身為自己的相公,居然對這自己硬都硬不起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心中氣悶萬分,長孫玉憋著的一肚子火也跟著冒了頭。她作勢一腳就踹在宇文常舒的命根子之上,那一腳力道十分,疼的宇文常舒慘叫一聲,作勢一滾便翻到了地上。

長孫玉只覺得受了奇恥大辱,望著疼的在地上打滾的宇文常舒,也不肯罷休。她赤條條得跑了起來,一雙手腕捧著桌面的瓶瓶罐罐便朝著宇文常舒砸了過去。

宇文常舒這邊正疼的厲害,一聽長孫玉大罵,正準備抬頭,卻被那裝滿乾果的瓷盤砸在了腦門上。

只聽得“嘭”的一聲,那瓷盤照著宇文常舒腦門上便摔開成了幾瓣。一瞬間,宇文常舒俊俏的額頭便被人砸出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的流了下來,飛快的染紅了他的中衣。

宇文常舒被砸的頭暈腦脹,男人的自尊心在這一刻被人撕了個乾淨。他還回不過神來,長孫玉又抓著其他的盤子朝他砸了過來。

此時的宇文常舒哪裡還顧及的了其他?光著屁股攬著衣服便從房間裡面抱頭鼠竄的逃了出來。身後還傳來了長孫玉陣陣罵咧的聲音,宇文常舒臉上一陣青紫,煞是好看。

這個時候,坐在屋頂上的沈從容差點沒把眼淚笑出來,她強忍著,扭頭看了即墨無雙一眼,嬌俏道,“王爺,這場戲可還精彩?”

即墨無雙一聽這話,眉腳不受控制的抽了抽,扯了扯嘴角,一本正經的道,“唔……比今天下午的要精彩。”

沈從容微微側過身子,臉上閃過一抹狡黠。她朝著即墨無雙那邊靠了靠,輕聲道,“這個還不是最精彩的,王爺咱們再等等吧。”

直到這個時候,即墨無雙從心底才對面前這個小人兒多了一絲困惑。她似乎跟方景書和宇文常舒有著莫大的仇恨一般,可是據自己所知,沈從容除了幾個月之前大病一場之後,在她身上就再也沒有發生什麼比較大的鉅變。

難不成,她跟靜伯侯府之間還有什麼不能外洩的秘密麼?

即墨無雙再次看向沈從容,卻見她臉上掛著的笑意似乎是發自真心,彷彿僅僅是在看別人的笑話一般。

眸光閃了閃,即墨無雙似乎能從這個笑容裡面看到更深層面裡的東西。這個女人似乎並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堅強,她的純真似乎很少會毫無保留的綻放在一個人的面前。可正是因為這樣,卻愈發讓即墨無雙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呵護起來。

以後,這種純真,永遠都交給我來守護。

即墨無雙將目光從沈從容身上挪開,陪著她默默的將目光挪到景園的外面。

宇文常舒這會兒正在偏廳裡面讓丫鬟春華包紮傷口,方才長孫玉下手可是力道十分。一腳踹的宇文常舒命根子現在還在隱隱作痛,那頭上的傷口也是疼的厲害。

春華一邊仔細的替宇文常舒包紮,一邊妥妥的寬慰道,“侯爺寬心,先前在宴會上被人下藥,如今您正如日中天,可要好好護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