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專練五行,換了根基,那就是芝麻開花節節高了。

“站樁也不選個地方。”暗地裡傳來一個聲音。

伯芳一看,是童安祺。童安祺道:“這是袁當家教你的?”

伯芳憋了這些天,難得有個人跟自己說說話,答道:“是啊。”

“你師父去了趟京城,還真得了不少好玩意。”童安祺嘻嘻笑著,伯芳沒有回話。

“告訴你要領了嗎?”

“沒呢。”

“小子,怕我套你藝呀?”

“真沒呢。”

“沒呢你傻站什麼勁兒?”

見伯芳不說話,童安祺又道:“小子,你師父這幾天把你關屋裡,都教你什麼呢?”

“就這,夜壺樁。”

“操,小子,逗哥哥玩是不?”

“真的,我見我師父打你,用得就是這。”

“嘿!行”童安祺也不生氣:“你當我真打不過他?你知道你師父贏我贏在哪麼?”

“哪哪都贏了。”

“故意氣我,我告訴你小子,你師父贏我在功力。”

“那是,你也知道。”

“可是功力算個鳥兒?你師父就是贏在快上,技術粗糙的狠。”

伯芳壓著火,感覺童安祺就是輸了心裡不服。

“你師父圖了動作快,要害都不防備,快就快吧,還不到位。”

“你咋就說我師父不到位?”

“到位?到位的話我現在還能好好的嗎?切,讓他不知道讓他。”

伯芳沒有反駁,童安祺道:“小子,不如你跟我學,回頭你比比長進沒長進。”

“你會甚?”

“我會的可多了,你不就想學楊家那後製人的軟拳麼?那拳高深處就是下套,挖個陷阱讓人跳,明顯了人家不吃這一套,淺了又套不住人,練得就是個不大不小的分寸。但總歸是個圈套,誘敵深入而已。想著又深又隱蔽,就得變化快,翻板就栽人,說是後,有機會他能不打?早算計好了。太極化打有二,一曰挖坑,一曰墊磚,你師父跟我玩的挖坑,跟嚴掌櫃玩的墊磚,除此無他……”

“我想學形意,你會麼?”

“形意?我當然知道,不是半步崩拳打天下麼?我跟你說個事情你就明白了。知道什麼叫半步麼?”

“就是小步蹭。”

“聰明,形意拳手腳齊到,其力合一,好拳不如半步跟,這小步就合上力了,我們家也有。別看我不愛練,這我都懂。我天天轉圈走步圖個什麼?你肯定不服了,說這小步跟小步還不同呢,對不對?”

“就是嘛,你看這些拳,多是弓馬變化,或者走轉不停,就是形意進退有度,快而平穩,又能護住要害,所謂雞有獨立之能。”

“別提這個,你這麼說會被笑話的,弄不好還要惹一頓揍。獨立之能?你立一個我看看,蹭得出?站得住?”

“傻了吧,孩子,失了根基又怎麼打人呢?‘進半步跟半步,進一步跟一步,如同跳澗越溝,前起而後隨,以圖再進’,這是法兒。”

伯芳沒什麼反駁的,但是他知道,童安祺說得不全對,因為他見過買明倫教徒弟,那步子半步都不到,只是半腳。但他不想告訴童安祺這些,而是想看看童安祺有什麼本事。

“形意八卦最像了,二人相站腕中求,克敵制勝步法分。‘步法者,寸步、墊步、剪步、快步是也。一尺遠近則用寸步;三五尺遠則用墊步;六七尺遠則剪步;丈八尺遠則用快步。步法中為快步最難,是起前足則後平飛而去,如馬之奔,虎之踐,步法者足法產之要意是起翻落鑽,起者如手之上翻撩陰,落鑽如石之沉水,夫足之進忌踢,進則用踩,踩者如鷹捉物也。’你師父沒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