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兇童生”呀?

果然名不虛傳,報道第一天就和老生打架,上課第一天就打瞌睡視教員為無物,目中無前輩,無師長,真是一個狂妄之徒!

杜教員同樣有所耳聞,他從其他教員口中聽說了住在法陣中心的這麼一個奇葩人物,對嶽恆的無知禮遇感到憤怒,他是最重視上古傳承的保守文人,絕對不允許嶽恆這樣的異類出現在他的教習大殿上!

“難道頭名童生就可以自持倨傲,視上古文聖和先人法理於不顧?你可知《勸學》說的什麼道理?”杜教員問道。

“《勸學》顧名思義,就是勸人學習不止,學生深知其中道理,每日都在用功讀書,絲毫不敢懈怠。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光陰苦短,學習的時間彌足珍貴,學生不敢遺忘。”嶽恆恭敬回答道。

“伶牙利嘴說的再好聽,也掩蓋不了你懈怠的事實!我若是不懲罰你,日後他人必定效仿與你,意圖用巧嘴舌簧矇混過關!”

杜教員轉身走上講臺,看著六百童生,大聲說道:“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陽春佈德澤,萬物生光輝。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百川東到海,何日復西歸?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洪縣頭名童生嶽恆說的好,現在不努力讀書,將來你們想讀書時已老,後悔就晚矣!今日荀聖《勸學》,以及剛才這首樂府詩歌《長歌行》都教與你們,回去後每人寫一篇詩詞歌賦,抒發你們心中所想,明日交給我點評!至於你……”

杜教員看著嶽恆,冷笑道:“既然你在睡夢中都在參悟《勸學》,必定深有體會,你就作三篇如何?”

臺下一陣哀嚎,不少人不顧大殿規矩,低聲抗議起來。

“有沒有搞錯?這是我們第一天接觸《勸學》,怎麼可能有很深的領悟?若是胡拼亂湊,必定會落入下乘,要想寫出‘心道’和‘身臨其境’,甚至是‘共鳴之文’,不用個一年半載,怎麼可能深切體悟到《勸學》的真髓?”

“都怪這個嶽恆!第一天就敢當堂睡覺,害我們所有人都跟著受罰!”

“我們還好,只需要寫一篇,他可要寫三篇出來,你們看他的樣子,是不是愁眉苦臉,一籌莫展的樣子?”

“呸!害人的傢伙,果然是‘兇童生’!”

嶽恆心中叫苦不迭,這個杜教員也太壞了,讓他一個人寫詩詞歌賦也就算了,還拉著六百多童生跟著他一起受罰,這不是故意害他成為眾矢之的嗎?

第一天上課就出這麼大的洋相,嶽恆一臉的無奈。

“我好像記得聞到一股異香才昏睡過去,難道是有人故意整我?反正別被我抓住現行!”

嶽恆回到帳篷內,又想到杜教員佈置的作業,吟詩對他來說並非難事,很快他就找到幾首恰當的詩文。

“嶽老弟!你睡了嗎?”

雷胖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嶽恆拉開門帳,笑道:“雷師兄不在實驗室倒騰,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快請進!”

雷胖子進來豎起兩根手指:“兩件事,第一,老這麼睡帳篷也不是辦法,工匠學院最近改裝了一輛大型運兵運糧車,淬鋼打造骨架,內飾豪華,可睡四人,車體鑲刻有簡易警戒法陣,六輪四向,主副共四套獸魂提供驅動,翻山越嶺也不在話下,你有沒有興趣?”

嶽恆差點笑出聲來,這不就是越野房車嘛。

“當然有興趣,睡房車可比睡帳篷舒服多了。可是這應該很貴吧,我一個新晉童生怎麼買得起?”

雷胖子摟著嶽恆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你可以拿乾坤袋做抵押,約定一個一年期限什麼的,慢慢還就是。我跟你明說吧,這輛車最初只是工匠學院一幫老生們的測試品,比它更好的運糧車已經接近完工,所以需要的貢獻點並不多,絕對是你可以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