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花錢請一位‘大師’起的,那位大師就在婦產醫院的對面租了間門面,業務不僅是給孩起名字,還給公司商店起名字呢,據生意挺不錯的。”

丁齊:“這你都記得?”

冼皓:“我哪能記得!是時候聽媽媽告訴我的。”提到了母親,她的眼神又變得傷感起來。

丁齊順著話題問道:“當時花了多少錢啊?”

冼皓:“據是二百塊。”

丁齊故意大驚怪道:“這麼少?你的名字啊,哪能這麼不值錢!”

冼皓伸手掐了他一把道:“怎麼不值錢了?二十多年前啊,二百塊給孩起個名字已經很貴了!據市場價是一百塊,我爸爸給了大師雙倍,就是讓他給起個好名字。”

丁齊:“反正也就是二百,改就改了吧。”

冼皓剛想什麼,感覺忽有點不對勁,疑惑地問道:“你在幹什麼呢?”

丁齊話時居然閉上了眼睛,手握景石彷彿有些走神了,他其實在“看”冼皓的胸前的傷痕,透過另一種方式去感應。在鏡湖中,他可以察知一切動靜,這種感應與直接用眼睛看見的景象不同,但他也能知道,冼皓胸前確實還有傷痕

聽見冼皓的問話,丁齊睜開了眼睛,轉過臉看著她道:“你真美,越看越美!”

冼皓彷彿是一隻受到驚訝的白鷺,卻無處躲藏,只得垂下眼簾顫聲道:“你,你在想什麼呢?”

丁齊:“我在想你啊,一直在想你,我想抱抱你。”

很久之前,他曾對她過同樣的話,兩人可能都已忘記,而此刻他又了出來。冼皓顯得有慌張,不知道是該起身躲開還是丁齊已經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腿上、抱進了懷中。冼皓想掙扎,卻感覺身體好軟、彷彿沒有了力氣。

她微微張開雙唇想什麼,但隨即就不出話來,感覺到一陣窒息般地、溼潤地暈眩。當丁齊的手遊移到她的胸前,滑進領口、撫過傷痕、握住的時候,她才掙脫了雙唇,喘息著道:“不要不要這裡光天化月的!”

“我們家去。”丁齊將她抱了起來,轉身向山上走去。

冼皓:“放我下來吧,我自己會走路”

他們出了鏡湖,到了自己樓,進了一樓的冼皓的臥室,關上了門漣漪化為洶湧的浪潮,浪潮化為漣漪,漣漪再度化為浪潮不知多了多久,窗外已天色微明,冼皓嬌弱的聲音道:“床單弄髒了,要不要先起來收拾一下?”

丁齊:“先不用管床單了,我不想放過你。”話間丁齊的手臂又摟緊了,將她抱了過來揉進了自己懷裡

丁齊並沒有再追問冼皓從受傷到獲救的詳細過程,亦無意於驗證妄境中所見的真假,因為他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已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丁齊更沒有告訴冼皓自己在妄境中的經歷,那一切彷彿根本就沒有發生,他還是現在的他。

永遠不要低估一位大成真人,他們所求證的境界恐怕是未求證者難以想象的。哪怕只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昨天尚未破妄,而今日剛剛堪破大成,那也絕不能低估。因為你無法得知他曾在妄境中度過了多少年、經歷了多少事,恐不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年。

有人可能會有一種想當然的疑問,那麼這樣一來,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會不會就變成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已懷著蒼老的心境,只保留著少年的外貌。

當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假如真是這樣,他也不得堪破妄境。那究竟是什麼發生了變化?其妙處難言。所以妄境不言也不問,因為也不清,問也問不明。

現實中發生的事情,與妄境中的經歷並不一致,但對於丁齊和冼皓而言,結果還是一樣的。假如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或許更兇猛、更刺激妙處更多吧。

第二天是週六,尚妮等人陸續從境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