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數幾個能工巧匠那裡傳出來,為走江湖的

騙子們敞開,只要他們有一隻非常靈的鼻子就行,例如這隻臭融佩和西埃。他不用過問小瓶

子裡裝的奇妙東西是怎樣產生的,就能輕而易舉地按照嗅覺配出他正在思考的東西,或是顧

客所需要的東西。

這個三十五歲的雜種佩利西埃如今所擁有的財產,肯定比他巴爾迪尼三代人透過艱苦卓

絕的勞動所積累的財富還要多。況且,佩利西埃的財富與日俱增,而他巴爾迪尼的財富卻每

天都在減少。這樣的情況在往昔根本是不可能的!一個有名望的手藝人和有影響的商人竟不

得不為自己的生存進行鬥爭,這在幾十年前根本不會有!從那以後,各行各業,各個地方都

掀起了一股像疾病一樣蔓延的改革熱——在商業上,在交通方面,在各門學科中,這種狂放

不羈的事業追求、這種試驗熱、這種狂妄自大!

還有這發狂的速度!為什麼要修建這麼多新的馬路。新的橋樑?目的何在?如果能在一

周內直達里昂,這有好處嗎?究竟對誰有利?為誰所利用?或者橫渡大西洋,一個月內到達

美洲——彷彿幾千年來沒有這塊大陸人們就不是過得很好似的。文明人在印第安人的原始森

林裡或在黑人那裡究竟丟了什麼東西?他們甚至到拉普蘭去,那地方在北方,終年冰天雪地,

那裡住著吃生魚的野人。他們還想再發現一塊大陸,據說它在南太平洋。這種荒唐的想法何

在?因為其他人,西班牙人、該死的英國人、不要臉的荷蘭人也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