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的那句話,即‘我思故我在‘,因為一個人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境中都不能否認自己在感知和思索,於是只要一個人在感知和思索那麼他就一定是真實存在的,因為只有活著的人才有這種能力。明白了嗎?‘我問。

劉麗聽懂了,她似乎沒有了剛才的傲慢,‘沒想到你竟然也懂得哲學。‘

‘你沒想到的東西還多得很呢?‘我譏諷了她一句然後不再理她。

過了片刻,她突然又問我:‘你為何是個兩面人?‘

‘什麼?‘

‘我想知道你為何是個兩面人?‘

‘你什麼意思?‘

‘你有兩種性格,一種放蕩、無恥,一種善良、可愛。‘

‘你終於認識到這一點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有這種覺醒。‘我說話的時候頭枕在雙手上,依舊瞪著眼沉思。

‘其實我早就認識到了。‘

‘是嗎?這很好。你還不是個不可救藥的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她問。

()

‘意思很淺顯,你應該明白。‘

‘你是說我以前看錯了你嗎?‘

不僅僅對我,你對所有人的看法都是如此。‘

‘什麼意思?‘

‘意思自己去猜!‘我惱怒地說。

劉麗沉默了片刻,她感到我心中的煩惱。

‘你很恨我對嗎?‘她又開口。

‘也許恨,也許不恨。‘我說。

‘我知道自己對你冷酷了些。‘她嘆息道。

‘也許冷酷,也許不冷酷。‘

‘你其實……怎麼說呢?是個好人。‘她低聲說。

‘你是不是把你的婆婆嘴閉一閉。‘我大聲說,‘讓我安靜一會。‘

她被我的話驚得呆住了,瞪著我看了很長時間,然後垂下了頭。

中午,我依然趟在床上,腦子裡亂得很。我閉上眼想睡覺,但死活睡不著,於是我又跑到車廂門口去吸菸,我在門口呆了足足有一個小時,然後才回到鋪位。

‘我給你買了飯!‘劉麗指著桌上的盒飯對我說。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把盒飯翻開,看了一眼罵道,‘扔了吧!我去餐廳吃飯。‘說完我摸摸褲兜裡的錢包,然後去了餐廳,從餐廳回來我又拿了兩瓶白酒。

‘喝酒!喝酒!‘我找到昨天的路友,把他們從床上敲起來,‘大中午睡什麼覺?起來喝酒!‘

‘還喝呀!我昨天的酒還沒醒呢!‘一個被我放翻的路友嘟囔。

‘看你那熊樣!‘我說,‘你怕是三十晚上的酒還沒醒吧!‘

最後在我的督促下,昨天的酒友又開始喝酒閒侃,後來放倒了一個,酒就沒了。於是我又跑到餐廳買了兩瓶,兩瓶喝了有一半,又有兩個被放倒了,此時我也感覺有些難受,但還覺得癮沒夠,於是又喝了最後一瓶,此時我才感到自己喝多了,有想嘔吐的感覺,於是立刻跑到廁所,我吐了廁所一地,出來後我洗了手、洗了臉,然後回到自己的鋪位,這次我勉強把鞋脫了後才上床,一會我就呼呼大睡。

我睡了多長時間自己也不知道,當我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看了看錶,正是晚上九點多鐘,我坐了起來,感到自己很餓。於是我又跑到餐廳,吃完飯後我又提了兩瓶酒回來了,這次我到車廂裡沒走幾步就聽見有人在喊:‘殺手又來了!快跑。‘於是我看到那些酒友爭先恐後朝硬座車廂的方向跑掉了,當我想要找剩下的人時,只找到下午喝倒了還沒醒的人,也許是裝睡,總之反正是躺在床上怎麼叫都叫不醒。看來我沒有可以舒心的朋友了,於是我懊喪地回到鋪位,躺在床上,一個人開啟酒瓶獨自喝悶酒。

突然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