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見大夥遲疑,從懷中掏出個物件,在眾將面前一亮,眾將一瞧,是個巴掌大的小盤子。虎骨木底子有些粗糙,桐油刷過,外圈標明東西南北等八個方位,內圈36o度的角度刻線,一根鋼針在裡面轉來轉去。

這是什麼東西,眾將湊近瞧了半天,愣是沒看明白。

“這叫指南針,無論我站在何方,這指標永遠指向正南方向,它是我在行軍途中,思索著做出來的。大家請看,這般這般,據此就可辯別方向。大軍遠出塞外,草原荒漠,就算是巨舟行航於海上,也不會迷路。現在大雪覆蓋,正好用上此物。”李巖一番說辭令大夥兒都禁不住暗暗稱奇,不過他們不知道還有磁偏角

這真是個好物件啊,漢武掃匈奴那會兒,名將李廣就因為道路迷途,誤了合擊之期,高力士雙眼眯縫著,接過指南針細細觀看。

功勞也不能讓羽林武學獨佔,李巖稟道:“高將軍,末將只率三百騎足也,除了羽林武學生,監門衛中願意隨李巖雪夜破邪教的,也可一同殺敵,以有備擊無備,此戰如何不成?”

“嗯!”高力士緩緩應道,“明日再往前行軍一日,再行分兵,你們在雪地也少受點苦。”

驛站,夜色瀰漫進一處單獨院宅。

房間中李巖靜靜地站在那兒,右手中指,食指指節併攏,夾住飛刀的刀尖處。凝神靜氣,心情若古井無波,迅屈腕,屈指抖臂,手指松夾,飛刀微帶著弧形拋物線,翻滾著飛擲而出,奔向標靶。

約三步遠的距離,牆上掛了塊木板,與人等高,用筆繪出人頭的耳、目、鼻、口,以及胸腔軀幹和四肢。

飛刀正中那人像的左胸。

“好,乖徒兒,今日的一百次就算完了,進步甚快,一年內,你的飛刀就有小成。”冷霜兒高興地讚道。

“師傅,我今日練刀有了一份明悟。”李巖拔下木板上的飛刀,笑道。

“什麼明悟?我現在擔心你這三百騎怎麼對付千多名邪教信徒?有烏衣堂這樣的殺手,難保不會有朝廷的武將幫他們訓練信徒,他們可是以逸待勞?”冷霜兒臉上憂色甚重。

“飛刀的境界,天上地下,從來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飛刀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出來的?刀未出手前,誰也想像不到它的度和力量。啊,小李探花的飛刀!飛刀還未在手,可是刀的精神已在!那並不是殺氣,但卻比殺氣更令人膽怯。”李巖未將她的擔憂放在心上,而是一通胡侃神吹起來。

我恰好也是制科探花,跟傳說中那位多情的小李飛刀身份相似,驚豔一擊,從來都是例無虛。

冷霜兒搖了搖頭:“巖哥兒,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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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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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茫茫的雪,積膝深,倒春的寒流席捲,傍晚的風雪似乎更大了些,讓人睜不開眼睛。

出師不利!李巖暗自咒罵了一句這鬼天氣,看來那些名將雪夜奇襲還得有幾分狗屎運。

跟高力士約好,他率七百羽林日行三十里,在驛站休息調整一下,耽擱一日,給自己率的三百羽林一個機會,弄個奇兵的效果。

眼下羽林騎被風雪所擋,要是高力士拔了頭籌,自己這張臉不知往哪兒擱,還言詞振振吆喝,要出奇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兄弟們,往前走,找處避風的山凹,紮營休息!”李巖跳下馬來,牽馬步行。

拖著快要凍僵的身子,終於尋到了一處山凹緩坡,還是一片松林,林子裡風也小了一些,李巖正要下令搭建營帳,卻被冷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