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李昭武,這裡積雪深厚,可以挖冰雪窯洞,我常在野外行走,熟悉這些,窯洞比營帳管用多了。”

霜兒,看你以往過的啥日子,當個獨行的殺手女盜,提心吊膽不說,又沒組織,還在山中過這種野人生活,不怕狼叼了你去?李岩心裡一陣酸。

冷霜兒得了令,駕輕就熟地指揮羽林騎尋找海碗粗的松樹,靠著樹幹壘起雪堆,壓實後挖出窯洞,羽林騎大感新奇,在旁舉起火把邊看邊學著動手,幾個窯洞洞口圍在一起,掛上迷彩雨布的門簾,在洞口鋪上乾柴,點起篝火,吊上鐵鍋,熬化雪水,接著將牛肉乾米飯糰子丟進鍋裡,熬起了熱粥。

還有的羽林騎拿出了蒸餅,放在火上烤熱後食用。

李巖就著熱粥吃完烤熱的蒸餅,門簾一掀,鑽進了冷霜兒的窯洞,這會兒冷霜兒四處巡查還未回來,有了霜兒這樣的賢內助,他覺得倍感輕鬆。

因為時間倉促,窯洞挖得並不大,六尺見方,聽霜兒說,她有一次躲入深山,楞是挖了處方圓兩三丈的窯洞,前面一個廳堂,後面一個臥室。

李巖將隔潮的迷彩油布鋪好,將隨身攜帶兩個熊皮睡袋鋪好,那睡袋肩膀和手的位置肥大,頭部和腳部較小,睡起來特別舒適。這熊皮睡袋是李巖畫出樣子,在驛站找人縫製的。

不管外面的風雪狼嚎,李巖脫掉棉甲,鑽入一個熊皮睡袋,自顧自躺下就睡了?

冷霜兒一掀門簾,李巖一骨碌翻身爬起,“霜兒,外面冷,我給你暖好被窩呢,你快進來,我睡在到門邊去,給你擋擋風。”

外面天寒地凍,冷霜兒心頭有攏篝火,暖暖的,什麼也沒說,脫掉外面的棉甲,鑽入熊皮睡袋,熊皮睡袋還有巖哥兒的體溫,宛如躺在他懷抱中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風雪小了些,冷霜兒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只聽見身側李巖香甜的鼾聲傳來。

我這是在擔心什麼,難為他今天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近在咫尺,也不動手動腳,當真是怕了我?簾外夜風嗚嗚,篝火飄忽,冷霜兒鑽出自己的睡袋,將它蓋在李巖身上,縮著身子,鑽了進去。

熱熱的**入懷,怪舒服的,李巖淺睡驚醒,一下子就有了感覺。

這冰雪造的窯洞甚是奇特,四面皆白,火光透進來,光線不弱。李巖眯縫著眼一瞧,見是冷霜兒緊抱著自己,這睡袋本就適合一個人睡,她這麼一擠進來,空間可就侷促了。看她似乎睡得不舒服,正一點點調整著位置,這樣一來,她玲瓏窈窕的身子透過薄薄的綢衣,讓他感受到肌膚的順滑,尤其是那對調皮的白兔,蹭啊蹭的,李巖的呼吸就開始不順暢起來了,伸手摟住她的小蠻腰,緊了緊,呼吸急促:“師……傅,師傅,你再對徒兒……動手動腳的,我可要犯門規了。”

“別……別,我看你睡在這裡冷,趕明兒還要行軍,彆著了涼。”冷霜兒話語中透著關心,在李巖得眼中,這分明就是引誘他犯錯誤。

火光照進來,李巖嘴角邊露出壞壞的笑,冷霜兒心裡又是害怕又是期待,剛想逃出他的被窩,不想被他牢牢抱住,翻身壓下,輕輕吻在她的櫻唇之下……

“李昭武,已到了三更,外面風雪停了,月色正好,十來步遠的距離都瞧得清人,是不是熬點熱粥,用些蒸餅,準備出。”窯洞外傳來郭子儀的聲音。

眼看快要突破禁區,李巖停止了侵犯的動作,感到奇怪,這麼快已經是早上了,真是可惜,這麼好的機會。

他緊緊摟著冷霜兒,大聲答道:“好,三更造飯,四更出,我跟著就披甲起來。”

咬著冷霜兒的耳垂,李巖依依不捨道:“三百羽林還等著我呢,我得四處走走,為大夥兒鼓鼓勁,你再睡會,待熱粥好了,我才叫你,看來我們還是等到迎娶你的那個日子,洞房花燭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