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方式解決,我當然也沒有意見。您看看喜歡劃我哪裡,請便。”

李元晃了晃刀,皮笑肉不笑開口:“我對宋兄的手比較感興趣,聽說宋兄寫得一手好字,不知道被我輕輕劃一刀,會不會影響幾日後的會試?”

冬生微微一怔,還未開口,秦珠玉已經掙脫他的手,擋在他面前,對李元吼道:“是我打的你,你要劃就劃我好了。”

說罷,抿緊雙唇,視死如歸般出雙手。

李元卻是噗嗤一笑:“小兩口倒真的夫妻情深。不過呢,我就想劃宋兄的,怎麼辦?”

冬生咬咬牙,將秦珠玉拉在自己身後,伸出右手:“李兄動手吧!”

“書呆……你還要考試呢!”秦珠玉在他身後被他用左手單手固住,不能動彈,只能眼巴巴看著那隻伸出的手。

李元陰測測一笑,舉起匕首,毫不客氣地狠狠朝冬生右手刺下。

“啊!”隨著血液飛濺,秦珠玉驚惶地尖叫一聲。

李元滿意地收回匕首,卻見冬生面色如常,不為所動,不免有些悻悻得不爽。揮手招呼了下週圍的人,恨恨道:“我們走!”說罷,又對原地的兩人道,“等我回來,希望你兩個從這裡消失,不然別怪我繼續不客氣。”

“你……欺人太甚!”秦珠玉捂著冬生流血的手,氣急敗壞地回,卻已經找不到其他洩憤的言語。

李元仍舊是無賴的語氣:“我就是欺人太甚。你們又能拿我怎樣?哼!”

“書呆,你疼不疼?”秦珠玉手忙腳亂地拿出手絹替冬生包紮,急得兩眼通紅,眼見著淚珠子就要往下掉。

“沒事!”冬生語氣淡淡回她。

疼!怎麼不疼!那一刀刺得不輕,頃刻之間,就已經是滿手鮮血,滴在地上,將黃土都染溼。而這疼,彷彿已經不是皮肉之疼,是疼到了心窩裡去的疼。

冬生做了二十餘年的井底蛙,如今才知京城如此之大,大到他所有的期許,還有他整個人,在這裡都變得渺小。

這裡沒有金疙瘩村的鄉親淳樸熱情,只有不屑一顧的鄙夷,和不懷好意的欺凌。

在這裡,他除了是一個連妻子都無法保護好照顧好的窮酸書生,便別無其他。

秦珠玉愣了愣,抬頭,見他神色淡漠而疲憊的樣子,心虛而又小心翼翼問:“書呆,你是不是生氣了?在怪我?”

冬生嘴角微微牽動,露出一個僵硬苦澀的笑,拍拍她的手:“沒有,我知道是姓李的故意欺負人。”

秦珠玉連連點頭:“是啊是啊!他說給我借錢,我還以為他一個讀書人,和你一樣是好人。哪知道……”

“嗯,以後不要隨便相信人便是。”冬生打斷她的話,“我們去收拾一下,離開這裡罷。”

秦珠玉見冬生鬱郁的模樣,有些心虛,小聲問:“真的要搬走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人能避開則避開吧。”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可憐的留言和收藏,滷煮實在太冷了,貌似還有妹紙狠心滴棄文,嗚嗚嗚。

這個文會一直都平淡路線,不會出現男主在後面變得很強大的情節。當然,在滷煮心裡,書呆的內心一直都是無比強大滴。

☆、困頓

因為人生地不熟,加上手上銀兩有限,到了天黑,冬生和秦珠玉也沒找到合適的住處。兩人各自拎著行李被子,一身狼狽,也著是實累了,只得找了處近郊的破廟,先將就一晚。

這破廟實實在在是破,一尊佛像明顯年久失修,樑柱陳舊不堪,牆壁漏風,屋頂漏雨,好吧,雖然還未應景地下一場雨,來襯托這對倒黴鬼的淒涼,但也是足夠心酸。

兩人在佛堂後面隨便鋪好被子安頓下來,天色已經黑透。秦珠玉見佛龕案頭上還有未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