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朋友。”他叫。

黑影共有四個人,兩人似乎背了龐大的包裹,聞聲腳下反而加快,閃入一叢花樹中一閃不見了。

“朋友,等一等。”他叫,身形乍動,兩起落驀爾失蹤。

兩位蔡小姐大吃一驚,駭然止步,二小姐脫口叫:“老天爺,他……他是人是鬼?”

蔡大小姐打一冷戰,駭然道:“妹妹,我們走了眼,他的輕功出神入化,藝業深不可測,我們卻迫……迫他做車伕萬一他是爹的仇家,天哪!我們……”

二小姐卻寬心地一笑,說:“如果是爹的仇家,他為何不在開封找?依我看,他……我們不必耽心。”

“你是說……”

“他定是與方家一般,抱同一念頭而來。”二小姐頗為自信地說,下意識地感到粉頰發燒。

“不會吧?他委身下人之列,豈不是自絕於人嗎?”

“身懷奇技異能的江湖異人,遊戲風塵,不在乎身份門第。他如果不屈任車伕,怎能接近我們?他這人,城府甚深呢?可不是個渾人哪!走,跟去看看。”

林華的輕功,確是出神入化。兩月來,他辛勤苦練,結果是功藝日進,與在出塞前的他,脫胎換骨判若兩人了。在苦峪,他得到楚狂夫婦與邪劍三位宇內高人的一月指點,根基更為深厚。加以肯用功,進步神速自是意料中事。另一促使他進步的原因,是他經過那場可怕的大病折磨,總算拋得開那些令他頭痛的感情負擔,看得開便可專心,他轉向練功一途找寄託,自然進境神速的。

這次進入中原找沙千里,暗助安西盟的女盟主雷秀萍。在苦峪途中,沙千里下毒手踢他一腳想置他於死地,那時他便覺得彼此的藝業,沙千里似乎要高明一兩分,自己再不用功,可能反而枉送了自己的性命哩!

目前,他正進入一生中的顛峻大道,邁進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廿七歲的人,正是精力最盛的時期,心智與體能皆到達將屆巔峰的境界。

各處仍在亂,殺聲仍盛。

四黑影向寨西飛掠,接近了三丈高的寨牆。

寨牆上只有兩名警哨,其他的人全在各處宅院抵抗入侵的人。

第一名黑影沿石級向上走,兩名警哨尚在丈餘外的碉樓上,看不見登牆的人,天色太黑了啦!

剛登上牆頭,側方丈餘一座箭垛側悠然站起一個人影,拍拍手,哈哈一笑道:“朋友,你們不等我,我只好到此地等你們啦!”

四人左右一分,先頭的黑影揚劍喝道:“亮萬,閣下。”

“咦!是女人,你們走吧。”

“你怎能讓她們走?”牆頭另一邊三丈左右,傳來了人聲。

“嘖!你不是那位有一匹好馬的騎士嗎?”林華驚問,他聽出對方那古怪的嗓音。

“唔!你的記性不壞。——

“她們是女人,男不與女鬥,放她們走好了。”他說。

“她們像是擄來了兩個人,你知道被輔的是誰?怎能擅自放走?”

“賊擄了人,那又不同了。”他大聲說,向四個黑影叫:“放下人,你們便可離開了。”

“你好大的口氣。”黑影冷笑道。

“你們背了人,外面濠寬三丈,不能飛渡,掉下去準被淹死,將人放下,你們便可用登萍渡水術越濠。廢話少說,將人解下啦!”“狂徒,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憑什麼敢如此狂妄。”一黑影厲聲說,突然身劍合一飛撲而上。

黑夜間,他不想拖延,撥劍出鞘,用上了鬼神莫測的邪劍。

“錚”聲輕響,黑影的劍刺在石垛上。而他的劍,卻點在對方的左腑下,人換了方位,如何換的,能看清的人少之又少。

“你刺在石上,又得花半天工夫磨劍了。姑娘,丟劍。”他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