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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嗯”了一聲,卻是將手中的的書冊遞與張允文:“這《貨殖列傳》還有《平淮書》,不知你讀過沒有?”
張允文頓時有些赧然了:“以前讀過,但是後來從軍之後,看得也少了,只能隱隱記住一些!”
“唉,朕讀了這兩篇文章還有那《管子》、《鹽鐵論》不知有多少遍,每讀一次,彷彿心頭似有所得,然而細細思考,卻又好像沒什麼所得!難道是朕之用心尚不如古人之深?”李世民輕嘆道。
“為何陛下說起這些來?”張允文疑惑的問道。
李世民笑了一笑,卻是站起身來,一邊在房中踱步,一邊瞅了一眼張允文,說道:“允文啊,軍改之前,你只管獻策,而軍改之中,你有少管諸事,對於這些用度支出卻是不甚瞭解!你可知道,此次軍改,朝廷共計支出多少錢來?為了養著四十萬募兵,朝廷以後每年又該支出多少錢來充作軍費?”
張允文頓時一愣,這個自己倒是沒怎麼想過,一來嘛這些事情不屬於自己的職責範圍,二來嘛自己也不是什麼財經濟會專業出身的,對於這些收支之類的事情也是不甚瞭解。
一見張允文這表情,李世民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的臉,口中說道:“此次軍改,到目前為止,共計從國庫之中支出一百零三萬貫。其中,將近六十萬貫是組建南北衙大軍所需之軍費。四十萬貫乃是安置募兵家屬費用!為了此次軍改,國庫這幾乎支出了十分之一啊!”
張允文一聽這數字,不由有些訕訕了。雖然他知道這軍改之事需要花費大筆錢,沒想到竟然是如此之多。
“這只是此次軍改之數!而朝廷擔負著四十萬募兵之給養、軍餉,每年亦需要花費幾十萬貫。如此重擔壓下來,朝堂內外已有不少人以此來反對軍改,若不是朕及幾位大臣壓下,說不定這些人已經鬧翻天了!”說到這兒,李世民語氣放緩,“所以啊,朕欲圖尋找一條生財之路,以實國庫,以堵眾口,以養募兵!”
張允文翻了一下手中的史記:“難道陛下亦想學桑弘羊之法?”
李世民頓時不語,看樣子曾經考慮過這種可能性。
見李世民不說話,也摸摸不言,低頭看起手上的史記來。
而李世民,則是在一邊踱步,一邊考慮著事情,似乎在想著桑弘羊的各項政策。
溫習了一遍《貨殖列傳》和《平準書》,張允文心頭已然有了計較。當下小心的問李世民:“不知陛下看中了桑弘羊的那些舉措,欲圖仿效之?”
李世民驀地停住腳步,看著張允文笑道:“朕觀桑弘羊之法,有鹽鐵酒官營,有均輸,有平準,有算緡告緡,有鑄幣,有屯田戍邊等諸策。諸策之中,朕看好的乃是前面四策,這鑄幣之法與屯田戍邊,皆可棄之不用!”
張允文道:“如今大唐上下,實行的乃是鹽鐵專賣,朝廷並未獨佔鹽鐵之利,對於鹽鐵產地,設機構加以管理,朝廷派出鹽鐵使收取鹽鐵之利。若是改由朝廷官營,雖說可以增加朝廷收入,然而仗鹽鐵為生之商家,失去生計,又何以為生?如此一來,豈不是斷了其生路,還會挫傷商家經營之**。而我大唐則少了多少商稅啊!此等方法連同那算緡告緡之法,皆是可獲短期之利,而傷長久之利啊!另外,若是鹽鐵盡數官營,其價亦盡為朝廷擬定,為求利,鹽鐵之價定當飛漲。不若如今形勢之下,各家互相掣肘,其價反而不高!”
聽了張允文的話,李世民也不反駁,而是繼續問道:“那均輸、平準之法可用否?”
張允文一面思考,一面點點頭:“這均輸之法乃是專為貢物而設,於各州縣設立均輸官,辨察貢物之好壞,取其優者貢於京師,其劣者轉販他郡,以獲其利。然今日大唐,每年諸州縣之貢物,象徵之意遠多於其價值,就算是販賣他郡,獲利亦是不高。至於